越渴,越渴越喝。
她这四天,都喝很少量的水,生怕上洗手间麻烦。
忽然有温热甘甜的水递过来。
孟瑜先是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双手摩挲着想要端住水杯,她自己来就好。
哪敢劳烦他喂自己。
喂这个词,一旦钻入了孟瑜的脑海中,就跟生了根似的,让孟瑜有种难言的羞赧感。
孟瑜一着急,想要接住水杯的时候,双手也碰到了对方的手。
她掌心的温度很热,覆盖在傅青绍的手背上。
指尖探寻的时候摸到了对方手腕的表盘。
他的手背,是凉润的触感,青筋蜿蜒的凸起,手腕的表,金属的触感,袖口的西装,挺阔的布料。
孟瑜一怔,急忙松开手。
对于失明的人来说,触感,被放大了很多。
此刻,她的脑海中,竟然缓缓的勾勒出面前的人,一丝一角的轮廓。
孟瑜是见过傅青绍的,一共两面。
一次相亲,一次领证。
两年未见,或许面前的人,她名义上的丈夫,还跟当年那般英俊,就像是第一面的时候,那男人沉默寡言,冷淡疏离,又清贵无双的感觉。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她看不见他。
自己的眼前蒙着纱布,他自然也看不清她的脸。
在某种程度上,孟瑜觉得,这很公平。
病房里面,重新恢复了清静。
孟瑜靠着床头,面朝着窗户的方向,感受着窗外吹拂进来的淡淡微风,她不知道的是,傅青绍就坐在病房内的小沙发上。
男人随意解开西装的纽扣,里面是一件银白衬衣,领口微微敞开,双膝交叠,一身清贵疏离的同时,偶尔抬起眸注视着坐在床上的女人。
孟瑜感受不到时间的变幻 ,但是手机有整点报时的功能。
提醒着她。
上午11点的时候,孟瑜下了床,她摸索着,想要去洗手间,水喝多了,果然麻烦。
在普通病房里面,她对里面的格局构造尚且了解,但是这里,周围浑然陌生,她脚上的拖鞋,都穿反了,双手摸索着空气,摸着床边,摸到了床头柜,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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