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谢庚鹤正要开口,就听见一声‘殿下’。
回头一看,不是程瑜又是谁?
“家父已收到殿下的传信,今日便会动身,不过临行前,想邀殿下过府一叙。”
这一去,怕是要深夜才能回宫了。
谢庚鹤抬起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他与温长瑛遥遥对望。
“阿瑛,孤去谈公事,有毕贵和程大人在场,不算单独会面。”
温长瑛没说话,直接关了窗户。
眼不见为净。
谢庚鹤默了些许,“你若不放心,孤带喜鹊一起去。”
屋内并未有声音传来。
温长瑛是打定主意冷着谢庚鹤了。
他无奈,但政务更要紧,自然是让毕贵把奏折放下,先行离开。
没走出多久,喜鹊就自发跟了出来。
“殿下,奴婢愿意替娘娘前往。”
谢庚鹤问:“她的意思呢?”
“娘娘说,您还是尽快把休书给她吧。”
谢庚鹤的脸色再度沉了下去。
他没迁怒喜鹊,让她和程瑜同乘一车。
一行人朝程府而去。
承恩殿内。
温长瑛兀自整理着旧物。
她看得出来,程瑜急了,在找机会撬这块临危的墙脚。
这样也好。
对谁都好。
她再不必困在东宫煎熬,想得到谢庚鹤的人也能得到,太子在朝中也有了助力支持,不必走得那般艰难。
这么好的一箭三雕。
谢庚鹤怎么就偏偏不愿意呢……
旧物中承载了太多她跟谢庚鹤之间的回忆。
温长瑛没收拾多久,就有些恍惚了。
那件湖蓝色流光水仙裙,是谢庚鹤特意为她定做的,上百个五湖四海的绣娘,一针一线赶工出来。
因为她喜欢穿,谢庚鹤还留下了这群绣娘,特意腾了间铺子出来。
秀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