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变化暂时结束了,以从未想过的形式。
一场遥远的撞击,机缘巧合且注定地在此处重演,唯一的观看者也是舞台,承受了散场后的满地狼藉。
受创的躯体和精神需要时间愈合,或许有些部分永远不可能痊愈。
但得到的远不止病痛,还有比病痛更令人不安的事物。他知晓了某些事情,又印证了某些有所猜测的东西。
大概可以暂且称之为“蛇”的存在或概念,是撞击的另一个元凶与受害者。
天体的碎片坠落,以信徒的种群重塑了躯体,供自己在地上行走。
“蛇”的残骸要更复杂些。仍有活性的部分寄居于信息,在万事万物的夹缝中徘徊,不知是仅保留了本能与有限的自我认知,还是原本如此。
坠落最彻底的部分则完全物质化,成了被命名为“黑盐”的固体,偶可被深层的涨落活动激活,暂时熔化。
早在敦灵,见到死去异教徒体内稳定黑液的克拉夫特就猜测过,将液态固定下来的代价应该也在人身上,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一如死去的躯壳为月骸所用,成为猎捕更多生物质的肢体;丧失意识支配的精神体则成了黑液诞生的养料,将更多精神体拉向那边的世界。
这是场一体两面的竞赛,以同时拥有物质躯体和精神意志的生物族群为赛场,不断扩充己方的体量。
一方的进展也会促成另一方。接触黑液者很难不遭遇月骸,而月骸衍生生物——无论是被寄宿者,还是被操控的生物质躯壳——它们死去的精神体,又为黑盐液化提供了新的养料。
标准的正反馈机制。
无法得知机制的形成是偶然还是必然,从什么时候开始、持续了多久。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雪球只会越滚越大。
至今为止,他只知道黑液诞生的方式,却没见过湮灭这种物质的方式。
而黑液并不是总在异教徒随身携带的瓶子里出现的,它可能存在于任何角落,随着一个又一个精神体的消亡诞生,悄无声息地混入水体,汇进河流与海洋。
有理由相信,极微量的黑液早已在水循环中扩散,只不过浓度暂时没有达到在常人平均寿命范围内出现显著效果的程度。
但在部分富集区域,例如敦灵,是否浓度会更高,以至于已经更容易使敏感个体接触到深层?
从爱德华到莫里森,两个完全不同时代的深层研究先行者都身处敦灵,属于偶然还是必然?
首次见到黑盐六棱柱的小村庄,热症癔症频发是否也与饮水污染有联系?
撞击发生的时间至今尚不超过历史诞生,而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