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地盯着长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食物看了几秒钟,不情不愿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吃东西。可惜,就算宴会上的所有料理都是由卫宫大厨和玉藻猫倾情制作,口味上绝对有保证,从萨拉克斯牧师的表情上来看,也很难说他的舌头尝到了什么味道。
藤丸立香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也想吃,但她今天只能喝点汤。
“有关你们为什么觉得自己不洁或者堕落这件事,说实话,我说不定比你们自己更清楚前因后果。”她不是很开心地用勺子扒拉自己面前的汤盘,装饰用的欧芹叶都沉下去了,“且不说你们中的一部分人见到的那个亚空间生物是什么,你们的生命到底被什么东西干涉过了——据我所知,在我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应该有不下四批完全不相关的人对你们进行了纯洁性测试与相应的检查,这四批并无关系的队伍也在互相没有沟通的前提下得出了相当一致的结论。只有阿斯克勒庇俄斯认为你们中有一部分人的精神和灵魂受到了伤害,产生了一部分不可逆的记忆缺失,需要略微修养;除此之外的禁军、极限战士智库、甚至代表圣锤修会的灰骑士都认为你们没有任何堕落的迹象。这还是没办法说服你们,认为自己没有被混沌影响吗?”
“可是阁下,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过。”萨拉克斯牧师说,“即便它造成的影响并没有立刻就体现出来,谁又知道其中是否埋藏着某些隐忧呢?一度发生过的错误即为永远的错误,一度发生过的堕落即为永远的堕落。无论如何我都恳请您,让我们能够亲手终结这份罪恶。”
“这话说得在理,在帝国的逻辑当中是通顺的,但我不赞同。”藤丸立香喝了一勺汤,觉得已经有点冷了,“原因很简单:如果我一旦赞同了这个逻辑,那现在这个房间里最该被我下令处死的人就是我自己了。我还有事没做完,还不能死,因此我绝不会赞同这个观点,还打算把像你们这样,实际上罪不至死却觉得自己该死的人一起抓来给帝国打工。萨拉克斯牧师,你觉得怎么样?”
这下,轮到萨拉克斯卡住了。他的一部分大脑在思考该怎么反驳,另一部分大脑则在思考为什么藤丸立香会这么说,而这两部分的想法很快就左右互搏了起来,连坐在桌子对面的维兰几乎都听得见首席牧师脑子里乒乒乓乓的运作声。战团长对此当然也很困惑,但好在,他不需要思考怎样反驳藤丸立香的观点,于是他能把同时困扰着他自己和首席牧师的那个问题问出来:
“阁下,恕我冒昧,您曾经犯过怎样的错误?”
“难说。不是我想敷衍,是真的太多了,不适合在需要专心吃饭的时候讲。”藤丸立香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我虽然不怎么提这个,但我确实有个称号叫‘饮罪者’……感兴趣的话你可以找个时间问问西吉斯蒙德这称号怎么来的,那可是相当长的一个故事。”
维兰将信将疑,主要是藤丸立香那张过于年轻的面孔,在这种与人生阅历直接相关的话题当中,很明显地欠缺说服力。但考虑到对方的身份,又搬出黑骑士作证人,应该不至于编瞎话来骗人。
“既然如此,您又是怎么应对这些错误的呢?”战团长真心实意地虚心请教。
“我也没什么好办法。能改正的就尽量改正,没法改的就尽可能做出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