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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自己的战甲被击破了,一股疼痛从被刀刃吻上的脖颈侧面阴毒地钻了进来。这与皮开肉绽的痛楚并不相同,是一种被毒素侵染过的神经性疼痛——常理来讲,他的脖颈或许本该在这一击之下被切断,但实际上,他所受到的伤害到此为止,甚至于,敌人的刀刃不但没有顺滑地切过他的肌肉与骨骼,还被他颈部处因活动需求而防护相对脆弱的装甲卡住了。这才有了敌人在疑惑之间怔愣的那一声疑问,而马克西乌斯决定让这声疑问变成对方在自己的生命中发出的最后一点声音。
他猛地从地上暴起,空着的一只手仍然抱着圣人,另一只手则冲着刀刃的来向尽可能迅速地挥动链锯剑。他让自己的剑尽可能地跟随着自己模糊的视觉里的一块迅速移动的黑影,对这次攻击落空也并不是很意外,但稍远处的位置传来了另一声惨叫、分解力场切进皮肉当中时会散发出的焦糊味,以及像是什么水果被捏碎了时会产生的、恶心的噗叽声。
还残留着温度的血从那个方向溅了过来,泼到了马克西乌斯的身上。缩在他怀里的藤丸立香在这个瞬间挪动了一下——不管是不是因为同样被血溅到而感到难受,这至少证明她还活着。马克西乌斯没有低头,而是继续警惕地环顾四周,很快意识到,那是桑托的动力爪抓住了一个黑暗灵族后,将他硬生生扯碎所造成的。
但他环顾四周的目的不在于确认这件事。盔甲内置的天文钟上,读秒一下一下跳字,马克西乌斯如同被拢在磨砂玻璃之后的感官也随着原铸星际战士强大的恢复力迅速变得清晰起来。他终于能重新清晰地捕捉到敌影,并且意识到,在之前的那场爆炸中,被卷入进来、没有来得及躲开的几个黑暗灵族显然也受到了伤害,但这些异形对此毫不在意,甚至还为自己感受到的痛苦而兴奋雀跃。
在四下的烟尘里,他看见桑托的动力爪紧接着追上了又一个敌人,而在这之前,那异形的左半边身子上就已经扎满了他们自己的毒晶破片,还缺了半个手掌。马克西乌斯没有继续看下去的余裕,因为下一个瞬间里,一截鞭子就从他的视角盲区里陡然飞了出来,阴毒地咬向了他单手抱着的藤丸立香。
极限战士迅速地转身,即便躲闪不及,也想至少以自己的甲胄吃下这一击。但他转身掩护的动作终究是仓促了点,黑暗灵族的痛苦长鞭又是软兵器。他急急忙忙地用自己的臂甲撞在了这次攻击上,却撞错了地方——长鞭的去势确实被消解了,但鞭梢依然顺着原有的惯性顺着臂甲的弧度折进了马克西乌斯的防御当中,擦破了藤丸立香的袖子。
防卫者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职,并且迅速开始弥补:他再次转身,在藤丸立香微弱的痛苦抽气声当中,让链锯剑顺着长鞭的来向击出。在那个瞬间里,他谨慎地评估了和敌人之间的距离,判断出这一击不可能击中对方,并且推演了异形接下来可能躲避的方向。但当他的链锯剑向前递出的时候,他紧接着发现,黑暗灵族确实如他所想地后退、避开了他的攻击范围,可与此同时,对方手中的长鞭也跟着绷直了。
一个相当可怕的猜想从马克西乌斯的心头浮现,但在低头确认这个猜想之前,他还是顺应着自己的战争本能抓住了机会,继续上前一步,以轰鸣着的链锯剑让敌人身首异处。然后,他才低下头来,在忐忑中确认自己的猜想是否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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