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颟顸愚昧的曹仲珊,意有所指道:“宫保与师父故交甚好,而中先生与我又志趣相投,你二人日后的摩擦竞争,只要不闹出人命来,我不会过问。可若是有人胆敢开历史的倒车,妄想当皇帝,或者学那陈桥兵变,想替主子加身黄袍,混从龙之功哼哼,秦某手里这杆大枪,可也不是吃素的!”
“靖波放心,我袁慰亭绝不会让你夹在中间难做。”
见秦淮亲口做了保证,袁项城心里那块大石终于落下,忙挥手示意身后的赵智庵将事先准备好的文书呈上。
“这文书是民国政府专为武行拳师们设立的特殊建制,领头的总长一职,我思来想去,合该由靖波来担。”
“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以我如今之能,离师父还有相当距离,这总长之职,我会转交师父,若他无意,那宫保还是另请高明吧。”
秦淮顿了顿,没有去拿文书,反而捡起旁边那厚厚一沓地图资料,幽幽道:“至于这百年来,清廷赔出去的几亿两赔款,我会亲自从各国银行和王室的手里讨回来,以后诸多条约要求的后续赔偿,民国政府也不必赔了。”
“靖波可要我调集北洋水师,出船随行,远赴欧陆,将钱银俱都运回来?”
“无须大费周章,山人自有妙计。”
秦淮瞥了眼静静躺在个人空间中的貔貅盆】,已是在琢磨到底该先拿哪家列强开刀。
——
“号外!号外!东瀛正金银行、三井银行等各大银行惨遭洗劫,数千万两金银不翼而飞!!”
“惊!英格兰中央银行金库被无名匪帮炸毁抢掠,大不列颠王室怒发谴责当晚,皇家珠宝展览馆亦被全数盗空!”
“给我来一份报纸!”
“我也要!”
“我也来一份。”津门小白楼。
喧嚣的街市上,几个报童斜挎布包,怀里捧着许多言论自由后新办起来的时兴报纸,边走边跳,穿梭在形形色色的人流中,高声叫嚷着,伸手来去,收钱给报。
街面上车水马龙,两旁门市林立,忽见那驶过的电车上走下个耷拉着胳膊,浑身酒气弥漫的醉汉来。
“我也来一份。”
那醉汉抛过一枚大洋,拿过报纸,转身便走,临了还留下句“不用找了”,可把报童乐坏了,忙鞠了一躬。
“谢谢先生!”
醉汉置若罔闻,迷瞪着眼便进了一家跌打馆,从怀里掏出七块银元“哗”的往台子上一码,没等开口,一个留山羊须,红唇皓齿,眸子赛灯的半百老者就突然出现,站在了他身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