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听罢此言,巴图鲁精神一震,快马奔过岗哨,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
就在三骑上山后不久,官道两侧的野地里突兀冲出一道身影。
白雪皑皑,天地银装素裹,随着一声威灵虎吼,秦淮似极了一只从冬林间蹿出的猛虎,风雪扑面,双腿交错间已大步奔出,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关哨掠去。
蓬!
血肉筋骨冰茬儿齐齐爆碎!
暴烈罡风刮过,方才还鲜活生动的戍卒瞬间炸成无数粉渣,流散在白毛风中,在秦淮身后,一道道手持刀兵、杀气腾腾的黑影浮现,迈步如飞,顺着山根儿往峰顶围去。
山风夹杂着深寒的细雪呼啸而过,吹得巴图鲁身上的袖袍烈烈作响。
他于永陵神道一路前行,很快便望见了四座碑亭。
神功圣德碑亭四围有各异石雕,麒麟,骆驼,立狮,卧马,拿瓜锤的武将,高冠博带的文臣。
更有丈余高的各色奇异人面和兽雕,通体石黑色,双眼凹陷,鼻梁高挺,肃穆威严。
巴图鲁行过礼后,便径直进了九脊顶积满厚雪的祖祠,顺着那不知何时开凿、深入山腹的黑黢黢洞口一路向下。
很快,巴图鲁便在一根根火把的照耀下,顺着并不复杂的狭道,进到了一处明显已改建为地宫的山体空腔。
空气中没来由湿润了几分。
地宫院中,坐在藤椅上与四位守陵人喝茶的椿泰猝然一顿,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王爷,怎么了?”
一面白无须、精神矍铄的老者见椿泰面色忽变,亦是放下茶杯,开口关切道。
“天底下能让阿泰动容的,没几个。现在庙洞外的锋锐都快戳破天了,若我所料不错,应是八极门那杆枪打上门了。”
说话的是个柴夫模样的中年人,面色蜡黄如病鬼,浑身瘦弱无肉,穿青衣麻裤,脚踏手编草鞋,瞧着平平无奇。
院外响起脚步声,门吱哟一声被推开,椿泰回首望去,正看见恭恭敬敬行礼的巴图鲁三人。
“老祖,袁项城携军逼宫,紫禁已成危急之势,太后特命我来请示老祖旨意。”
“我说那群乱臣贼子为何能寻到此处,原来是跟在你屁股后头摸来的。也罢,既然他们敢来,那今日就别想走了。”
椿泰眯起双眼,森然地盯着巴图鲁,好半天,才向左右道:“凤池、明志、明真、九龄,你们守了一百多年祖庭,身上的功夫,没忘吧?”
“王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