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项城瞥了眼被太后紧紧抱住的小皇帝,一挥袍袖,驱开护着他的那些亲信,俨然一副任打任骂的忠臣模样:“你们谁也不许动!”
“庆王爷,满朝亲贵,数你最了解我袁项城。要是连你都觉得我袁项城的所作所为不是咱大清的最好选择,唉,那你就打吧。”
袁项城坐起身来,瞅着被自家儿子拦住的奕劻,眨了眨眼睛无奈道。
“算了吧,阿玛,四哥没亏待过咱。”
听见自己的大儿子竟在如此场合说出这等混账话,奕劻怒从心头起,一个大耳刮子将他拍开,对着地上的袁项城吼道。
“袁项城,我跟你绝交!”
“庆亲王!咱们原本就没什么交情。”
“老祖啊,咱们当初真是他妈的瞎了眼!”
语出话落,奕劻一甩袖袍,愤而离场。
“袁项城,你是要害死我们娘俩啊。”
隆裕太后虽不懂朝政,但眼见自己一向依仗的庆亲王都当场发了飙,知道事情严重,也是哭唧唧的向袁项城埋冤道。
“臣袁项城,誓死捍卫皇上、皇太后的权益。只是事至今日,朝廷终究要商讨出个服众的对策,依臣愚见,不如去请示一番摄政王,再作定夺。”
“对,对,是得将此事及时告知老祖,巴图鲁,巴图鲁,快去!”
经此袁项城这一提醒,隆裕太后这才从慌乱中回过神来,命令留守紫禁城的扑虎巴图鲁即刻出关,去寻大半个月前就携真龙返回满清祖庭的摄政王椿泰。
“太后英明。”
袁项城望着领旨后向宫门处匆匆疾行的巴图鲁,双眼微眯,嘴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
棉花胡同,何家大宅。
夜已三更,京城落起大雪,这才三两个时辰的功夫,外面已白茫茫一片,霜雪厚积,北风怒嚎,鹅毛大雪飘散飞旋在天地间,丝毫不见春意。
大雪弥天,屋中却很是温暖,灯火如豆,映着众人面目,仿佛一尊尊铜像。
“没想到那隆裕虽是妇人,却也知道清廷根基何在,没轻易答应逊位的要求。袁项城这番试探,心思确实精巧,不过到头来还是可惜了。”
冯曌瞅着袁项城送来的急报,大致扫完后便递给了下一位。
“毕竟是椿泰推到台前的傀儡,宫保想用清廷逊位之举来削弱椿泰身上的水德龙气,出发点是好的,只是隆裕并无实权,自然不敢答应。”
秦淮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