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上了三楼,正坐在他旁边,目光定定的瞅来。
“此番北上,椿泰必死,只不过楼中的诸位英雄豪杰,是很难说有几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秦淮紧了紧握住红缨的手,开口道。
尽管檀香山和北洋军已成合力,引来无数英雄豪杰聚义,但有的差距不是说弥补就能弥补的,此战说是武夫相斗,实则是家国未来之争,冯曌等人怕是早已做好以命搏命的打算,即便不敌,亦要耗尽椿泰的寿元炁劲,同归于尽。
有进无退。
不能退,也退不得。
想到这,秦淮转过身来,跟冯曌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望着楼内自天南海北汇聚而来的神州义士,腾然起身。
“诸位,为国除贼,事不宜迟,还请随我,动身北上!”
隔日辰时,南京浦口。
雨雪初晴,春风习习,一列挂着军列标识的火车停在建成未久的津浦线南端起点站内。
十数道身影拄杖肃立,正是以中山樵为首的檀香山人。
“中先生,我等要随宫保北上赴京,为国除贼,你和克强、钝初身边的保护力量薄弱,要多注意安全,实在不行,就南下九龙,或远渡东瀛,待我们功成事毕,再回来也不迟。”
中山樵点点头,认真想了想:“靖波说的有理,我们这就着手隐匿形迹.放心!”
秦淮又望向一人,不说一字,却是取了一封信出来,递给了对方。
“秦先生大恩,受山夫三拜!”
挎刀青年郑重接过,双眼一红,刚想行礼就被秦淮托住。
“无须多礼,你我相识就是缘分,你持此信去川蜀寻到火窑,自能拜得名师,习会修炼元炁之法。”
说罢,秦淮便扭头登上了军列火车。
“靖波!大胜!义士们,大胜!”
瞅着端酒相送,罕见露出激动情绪的中山樵,秦淮笑道:“檀香山,再会!”
——
辛亥年,三月初一,京城。
隆冬已过,春分未至,零星点点的雨霏夹杂着片片碎雪,在料峭冷风中揉作一团。
天后宫庙会,津门南市几处长街皆是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走江湖的手艺人穿街过巷,只用了一只老背篼便打包了自己吃饭的全部家当。
头顶的羊皮伞打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