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的新年盛典都多出不止一筹。
西泽尔一家从边缘海岛的乡下地方回翡冷翠那么多年,阿黛尔一次都没来看过如此盛典,也难怪她会那么渴望,
作为家长,西泽尔的作风非常的呆板,本能地抗拒让母亲和妹妹暴露在外人眼里,因为他觉得这座城市里隐藏着太多能伤害她们的人。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十几年前,来自翡冷翠最上层的权力者派出了爪牙,在一个漆黑冰冷的雨夜,将他死死按住,迫使他生生目睹了加害于他母亲琳琅夫人的脑白质切除手术。
在那以后,他的母亲,铁之教皇隆·博尔吉亚的情人,琳琅夫人变成了安安静静,不会有任何威胁的大布娃娃。
但阿黛尔总会长大,西泽尔不愿,也不会控制她一辈子,所以尽管年幼的创伤刻骨铭心,但他仍做到了一个哥哥该做的。
为了这次出门,西泽尔做了充分的准备,观礼的地点被安排在紧挨着车站的教堂侧翼,因为这里视野很好而且非特许者不得进入,即便这样他还是调用了六名全副武装的卫士,其中三名在高墙附近巡逻,而西泽尔在大氅下佩了一支短铳,亲自保护阿黛尔。
另外三名卫士则守在礼车里,负责保护琳琅夫人。最近欧陆诸国的使臣都来到了翡冷翠,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大水塘里,西泽尔不愿把母亲单独留在家中。好在她非常配合,从不会给人添麻烦,有三名卫士看护,西泽尔也比较放心。
“哥哥,哥哥!那就是你穿的机动甲胄么?”
阿黛尔又蹦又跳,叽叽喳喳个没完。
“不是同一种款式,不过算是一类东西。”
西泽尔摸了摸阿黛尔柔顺的长发,轻声说道。
炽天使从来不会暴露在公众面前,用来迎接大唐使团的只是装饰华丽的普通机动甲胄,没有神经接驳,而是手动电控,其实跟炽天使之间没有可比性。
“哥哥,哥哥!那他们呢?”
西泽尔顺着阿黛尔的目光看去,那是五名身穿绯红符甲的神武天骑。
“那些更原始,也更沉重,勉强算是机动甲胄吧。”
西泽尔看着这些与炽天使在东方战场厮杀的【飞骑卫】,声音低沉。
大教堂阶前,身穿洁白圣袍的教徒们点燃繁如星海的蜡烛,高声吟唱着圣言,全员红色衣装的唐人被团团围住,像是白浪中的红日。
“哥哥,哥哥!他们为什么要点那么多蜡烛啊?”
“因为弥撒马上就要开始了。”
“哥哥,哥哥!什么是弥撒啊?”
“一种让人以为神会帮助你的仪式,其实神不可能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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