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见过右相。”
秦淮掀起面甲,行了个叉手礼:“天骑有事问询。”
潮水般的压迫感席卷而来,李林甫看着面恭心傲的秦淮,胸有怒气,但又无可奈何。
“刑部与大理寺已将状词呈予天骑,我细细查过了,感觉有些偏颇,不知右相有何看法?”
说到这里,秦淮抬手搬开屏风,不顾皎奴想要杀人的目光,大大咧咧的坐到了李林甫的书案对面。
“本相觉得圣裁公允,判决合理,就如此办吧。”
李林甫冷哼一声,将那封保举折子甩到了秦淮面前。
“右相既如此说了,淮自然别无异议。”
秦淮打开折子看了看,瞧着右相府的用印,不再追究表面上的说法。
李林甫沉默着。
时任殿中监的三品大员张九皋看着眼前这个将自己亲哥排挤出朝的奸相,低下头,缓缓开口。
“右相年近古稀,政事日渐繁多,我观你之气色已大不如前,还是应小心调养才是。”
李林甫面色一厉,他与李隆基相差不多,最忌讳有人说他老。
何况此时身处朝中,面对虎踞狼顾的危险境地,哪怕权力真是毒药,除了饮鸩止渴,死里求活,他也没别的路子可走。
“身为殿中监,你还是牢记本分,以圣人龙体要紧罢!”
瞧见李林甫露怯,秦淮微微勾起嘴角,拉着身旁的颜真卿,悠悠开口。
“兵、户二部贪污一案后,吉温贬官,郎中之位空缺,清臣乃开元二十二年进士,自立足够,办事妥帖,天骑却想托右相再拟个折子。”
“下去。”
“右相可是答应了?”
“盯着这个位子的不少,你先将他们应付过去再说。”
听出李林甫话里有话,秦淮也不在意,秦家虽是累世将门,但同样也是门阀士族的旗帜,五姓七望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
“这就不劳右相费心了。”
秦淮见事已谈完,当即起身出门,与索斗鸡多说一句也欠奉。
望着秦淮的背影,李林甫眼中思量愈深。
良久,他唤来润奴,言语淡淡。
“去庐山凌云峰,让十七娘回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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