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见不空回话,秦淮点点头,食指划过南海和北土,语气凝重:“可伦巴第人的铁壳船正一刻不停的从船厂下到西洋,听说已经在三个大洲建起了殖民据点,撒下无数人手去探寻天瑞矿藏。而盛唐新拓的东南海疆与北土荒原虽然也有数万里,但儿郎们在找寻天瑞矿藏一事上却是慢了许多。扶桑之东有极渊,难以进发,南洋之南虽有巨陆,但其地却多为不毛,能否开掘出天瑞还犹未可知。我盛唐气象虽繁花着锦,可若是此战功败垂成,安息之地被西夷大食所夺,那朝中局势可就真如烈火烹油一般,难以估量了阿。”
秦淮这番话有些超前,若是旁人,自然听得云里雾里,可营帐中人是都是个顶个的人精,很快便明白了其中意思。
“此战不仅要胜,还得羁縻昭武,以制二敌。”
“外族难以掌控,依我看,还是从河东迁来汉家子弟,拓荒戍边,屯田待战,岂不美哉?”
高仙芝久在安西都护任上,想的却是比郭子云长远。
哥舒兢掰着指头:“河西,陇右,剑南,三镇修养生息日久,凑出几万移民屯田倒是不难,怕只怕那索斗鸡不递折子啊!旬前我在长安等文书,那奸相硬是拖了许久,才将款子打了个对折拨下,杨国舅也是一丘之貉,只知尸位素餐,贪图享乐。要不是左金吾战功卓著,他们这次克扣的军备可就不只是五成了!”
许是因为帐内将领都是自家人,哥舒兢说话没啥顾及,对着李林甫和杨国忠就是一顿批判。
秦淮啃净手中香梨,悠悠地说:“他们屯粮,我们屯枪,这次要是能借壳脱出,窃胡国为汉土,东平王的胡旋舞跳得再好,吾等又有何惧?”
李嗣业擦拭着手上陌刀,点点头:“靖波文武双全,不像某家是个粗人,只爱打打杀杀,不过通篇听下来,额也弄明白一件事。”
“啥?”
“争宠争来的靠不住,说到底,还是得靠拳头!”
秦淮一怔,你别说,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行了,多说无益,此次粮草不多,虽有大捷提振士气,却还是该速速用兵才是。”
“左金吾打算何时出兵?”
“明日卯时,吾亲自领兵,嗣业为前锋,大军直插撒麻耳干!”
是夜,令出金吾,传于各军卫折冲。
吐火仙可汉,史策各领弓骑弩卫,带三日干粮,快马突袭,一路开往康居,袭扰欲要进行动作的西夷师团,歼敌务尽。
李嗣业为先锋,带齐陌刀玄甲,领神武军、右威卫,自大湖沿岸开拓战线,阻击机动甲胄主力。
郭子云看顾后军,带领其余伤兵,驻守怛罗斯、赛兰及查赤各地,收拢流民,筹措粮草,以保后方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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