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鞭策。
孙连城嘴唇蠕动,用尽全身力气,想做最后的挣扎。
“小王,这个……这个‘咸’,我当时的意思,可能就是……”
话未说完,小王已经挺直腰板,用一种无比崇拜和坚定的眼神,回望自己的导师,抢着回答:
“导师,您放心,我们都懂!我们绝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您不必多言,大道至简!”
“‘咸’只是一个表象,一个引子!您真正指向的,是那积弊已久的‘形式主义盐碱地’!我们都悟了!”
“噗通。”
孙连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向后倒去,整个人瘫软在了宽大的办公椅里。
世界在他耳边旋转,所有的声音都化作了“我们悟了”的魔音贯耳。
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被这帮走火入魔的狂热信徒,和那个无处不在、见缝插针的“因果律神器”,给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只是想让食堂的菜咸一点。
不,他只是随口抱怨了一句菜咸了。
结果,他的抱怨先是被一群“信徒”解读成了反对形式主义的“神谕”,然后被一个锐意改革的市长当成了撬动整个官场的“尚方宝剑”,最终演变成了一场席卷全市的、轰轰烈烈的政治运动。
还有比这更荒诞的事情吗?
他瘫在椅子上,感觉身体被彻底掏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