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我在这里重申一遍,党纪国法面前,没有级别高低之分,也没有任何人情可讲!”
“谁触碰了红线,不管他过去有多少功劳,现在有多高的位置,我们都将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会场内,鸦雀无声。
李达康低着头,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发白。
从李达康办公室出来后,侯亮平没有直接回检察院。
他让司机开着车,在京州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转着。
李达康的说辞像一块拼图,看似能嵌进整个案件的缺口,但边缘却模糊不清,对不上榫。
它解释了李达康的动机,却没有揭示案件的核心。
那份足以将赵立春钉死的原始合同。
李达康只是说赵立春“建议”他,但他绝口不提自己是否见过那份最终成交的,带有赵立春痕迹的文件。
侯亮平意识到,和李达康的对话,让他离真相更近了一步,但也让他陷入了更深的迷雾。
李达康是一堵墙。
一堵看似可以沟通,实则坚不可摧的墙。
要想绕过这堵墙,或者说推倒这堵墙,就必须找到那份最原始、最直接的物证。
那份被刘新建称为“变成历史尘埃”的,真正由赵立春签批的土地置换合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