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能去管那些‘术’!”
老李挠了挠头。
他也听不懂。
但他觉得,马哥说的,肯定有道理。
这几天,他们把之前那个豪华办公室,当成了午休打盹的地方。
每天天一亮,就坐着环卫站的破金杯车,一个转运站一个转运站地跑。
他们不看报表,不听汇报。
就这么走着,看着,闻着。
这在那些青年专家眼里,是无法理喻的,荒唐透顶的行为。
但对马爱国他们来说,这才是最熟悉的工作方式。
一个垃圾转运站,处理的是哪个片区的垃圾,每天大概有多少量,干湿垃圾的比例怎么样,有没有混进来建筑垃圾或者危险品……
这些东西,他们用鼻子一闻,用眼睛一扫,心里就有数了。
这比任何数据报表,都来得真实,来得准确。
这是他们干了一辈子,刻在骨子里的本事。
第三天。
他们逛到了城西的五号转运站。
这里,主要负责接收北莞市那几个最高档的富人区的生活垃圾。
一辆崭新的,密封性极好的厨余垃圾车,刚刚倾倒完毕。
一股味道,飘了过来。
马爱国正准备像往常一样,背着手从旁边走过去。
忽然,他停住了脚步。
鼻子,用力地抽动了两下。
“嗯?”
他皱起了眉头。
味道不对。
这股厨余垃圾的味道里,除了正常的饭菜腐败的酸馊味之外,还夹杂着一种很淡,但非常尖锐的,化学品的气味。
很特别。
不是消毒水的味道,也不是杀虫剂的味道。
更像……
马爱国闭上眼睛,努力在自己那存储了几十年的“气味数据库”
里搜索着。
像是一种,工业上用来清洗精密零件的,有机溶剂。
“老李,老王!”
他喊了一声。
那几个老伙计,都凑了过来。
“你们闻闻,这味儿,对不对?”
老李也用力吸了吸鼻子,咂了咂嘴。
“是有点怪。”
“好像……好像是有点装修油漆的味道?”
另一个叫老王的说。
“不对。”
马爱国摇了摇头,非常肯定。
“装修油漆的味道,是浮在上面的,散得快。”
“这个味道,是从垃圾堆芯里透出来的,很稳,很匀。”
他走到那堆刚刚倾倒的厨余垃圾前,蹲了下来。
也不嫌脏,从兜里掏出一双线手套戴上,伸手就扒拉起来。
腐烂的菜叶,吃剩的牛排,霉的面包……
他扒拉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但那股奇怪的化学品味道,却一直萦绕在鼻尖。
“奇了怪了。”
马爱国站起身,拍了拍手套上的污渍。
他问转运站的站长:“这几个小区的垃圾,一直都有这个味儿吗?”
站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对马爱国这个新上任的“总负责人”
很是恭敬。
“马总,您这一说,好像还真是。”
“得有小半年了吧,我们也闻着奇怪,还以为是哪家天天在家搞什么化学实验呢。”
“跟物业反映过,物业说查不出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小半年了?
每天都有?
马爱国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他那源于几十年职业生涯的直觉,告诉他,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如果只是一户两户,偶尔装修,或者倒错了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