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觉得……孙书记的病情,可能……不是简单的神经衰弱。”
王主任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不是神经衰弱是什么?你有什么高见?”
周奇的脸涨得通红,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孙连城,从那双空洞的眼睛里,他读出了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
的旷世孤独。
他感觉,自己必须为导师说点什么!
“我……我认为,这可能是一种我们从未认知过的、与‘系统熵’和‘信息维度’相关的……意识形态功能障碍!”
“系统熵?”
“信息维度?”
“意识形态功能障碍?”
王主任被这一连串闻所未闻的“黑话”
说得一愣。
他感觉自己的血压,都因为这小子的胡言乱语而升高了几个毫米汞柱。
他把笔重重往桌上一拍,低声呵斥:“周奇!
你胡说八道什么!”
“不好好学你的临床诊断,天天在网上看那些乱七八糟、故弄玄虚的东西!”
“什么熵不熵的,那是物理学家的事!
我们是医生!
医生,就要讲科学,讲证据!”
“你给我退后!
这里没你的事!”
周奇被骂得满脸通红,脑袋快垂到胸口。
但他没有退缩。
他偷偷抬眼,飞快地瞥了一眼孙连城。
他看到,孙书记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表情,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在那一瞬间,周奇却从孙书记的眼神深处,读到了一丝……赞许?
是的,一定是赞许!
导师一定是在用这种方式,肯定自己刚才的“洞见”
!
周奇的心,瞬间被一股巨大的暖流充满。
他明白了。
导师的境界太高,他的痛苦,凡人无法理解,甚至连王主任这样的专家,都无法理解。
而自己,是唯一一个,窥见了真相的人!
他不再说话,默默退到一旁,但眼神却变得无比坚定。
那是一种“我懂你,全世界只有我懂你”
的眼神。
而坐在椅子上的孙连城,此刻的内心,早已警铃大作,一片冰凉。
计划好好的,眼看就要拿到“精神衰弱,建议长假”
的诊断书。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还他妈“系统熵”
?还“意识形态功能障碍”
?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才是意识形态有障碍!
你全家都有障碍!
孙连城看着周奇那双充满了“崇拜”
和“理解”
的狂热眼神,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爬上他的脊背。
他感觉,自己精心设计的剧本,似乎又一次,开始朝着他最不希望看到的那个方向,疯狂脱轨。
最终,孙连城拿着一张写着“安神补脑液”
和“谷维素”
的处方,浑浑噩噩地走出了诊室。
王主任还是坚持了自己的诊断,但他看孙连城的眼神,已经多了一丝同情和无奈。
周奇则一直恭敬地将孙连城送到电梯口。
在电梯门关上的前一刻,他对着孙连城,深深地鞠了一躬。
孙连城看着电梯门外那个年轻人狂热的眼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芭比q了。
当天晚上,周奇回到医院的实习生宿舍。
他没有休息,也没有复习功课。
他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文档。
他要将自己今天的“伟大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