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上,使不出力。
这位新来的最高领导,竟然把董事长办公室,改造成了天文台?
他这是什么路数?
消息很快传到了赵瑞龙的耳朵里。
这位自诩能搅动汉东风云的公子哥,第一次感到了智商被碾压的困惑。
他完全搞不懂孙连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去,派人探探他的底!”
刘新建最信任的一位心腹副总,硬着头皮,
抱着一份“紧急”
文件,敲响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开门的是秘书小王。
“孙市长呢?”
副总陪着笑脸。
秘书小王直接拦住他,压低声音,表情肃穆得像是在守护圣殿:
“孙市长正在进行一项重要的宇宙暗物质与地球磁场能量的对接研究,目前处于关键的冥想阶段,绝不能被打扰。”
那位副总张着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剧烈冲击,
最后只能抱着那份“紧急”
文件,灰溜溜地退了回来。
孙连城的“不作为”
,反而起到了意想不到的奇效。
那些原本准备抱团取暖、对抗调查的“油耗子”
们,
因为失去了共同的敌人和明确的目标,内部开始互相猜忌、分裂。
有人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开始偷偷准备后路。
有人则认为这是孙连城在敲山震虎,主动向进驻的纪委调查组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
一时间,整个油气集团内部暗流涌动,人人自危。
这直接导致侯亮平率领的检察院调查组,工作进行得异常顺利。
他们畅通无阻,因为没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设置障碍,生怕被顶楼那个“看星星”
的怪人注意到。
这一幕,传到了省委副书记高育良的耳中。
他正坐在书房里,摩挲着心爱的紫砂壶,
听完汇报后,闭上眼睛,久久不语。
良久,他才缓缓睁开眼,目光里是勘破天机的赞叹。
“静以制动!
以不变应万变!”
他对自己的学生,也是对手的侯亮平感慨:“亮平啊,你还是太年轻。
你以为孙连城是在摸鱼?错了!
他这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在看着,但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他什么都没做,却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这种身处暴风眼,却闲庭信步的压迫感,比任何雷霆手段都要可怕!”
“他一个人,不动一兵一卒,就镇住了整个油气集团!”
高育良站起身,走到窗前,负手而立,声音里带着敬畏。
“这,才是真正的帝王心术啊!”
而另一边,赵瑞龙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不像高育良那样喜欢形而上的思考,他的感受更直接。
他觉得孙连城就是在用这种方式羞辱他,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来自更高维度的方式,告诉他:
你苦心经营的商业帝国,你引以为傲的权钱网络,在我眼里,不过是一片随时可以观测的星云,翻手可灭。
……
此刻,被誉为“帝王”
的孙连城,正惬意地躺在老板椅上
他仿佛已经闻到了海岛上咸咸的海风,听到了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阵轻轻的、却带着极度犹豫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请进。”
孙连城心情大好,随口应道。
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戴着酒瓶底厚眼镜的中年男人探进头来,
脸上写满了惶恐,是财务处那个存在感极低的小会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