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次？怎么说？”
尘艾歌声音略微放大，眉眼变亮几分。
吕平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摇晃着脑袋调侃道：“这可是未来的消息，告诉你，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尘艾歌面色瞬冷，眨眼恢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无敌之境。
察觉到身旁之人变化，吕平安连忙咳嗽几声，语急促：“不过谁叫你帮我了这么大的忙，这点小小的代价不值得一提。”
随后吕平安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展开了这凡渐生世界的一角。
“众所周知，由于黑塔内部的凡体系十分混乱，所以一直没有形成一个与迷宫系类似的进阶路径，只是笼统的将不同层次的力量进行划分。”
尘艾歌点头，表示这些他都知道。
吕平安也不重复网上都能查到的废话，继续道：“低层次的凡之力尚可用，开源境区分类别，干涉境划分影响。
但是，我们对高层次凡之力的开仍存在很大的不足。”
见尘艾歌进入认真听讲的状态，吕平安不禁满意颔，起身绕着桌子转圈，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柄折扇，手掌一震，刷拉之声将听众的目光完全吸引。
“绝大多数轮转境凡者都在一境晃悠，如果没有逆天的机缘或天赋，可能直至意外死亡都不可能完成轮转二境的领悟。”
他突然将目光投向尘艾歌，沉声道：“既然你已抵达二层，你应该明白这种乎想象的力量到底有多么不可理喻，就算是一位弱规则境想要完全干涉这样的存在也需要费一番功夫。
在一定程度上来说轮转二层者如果还有自我意识，那踏入规则境则是必然。
不过按照未来的经验，能在轮转二层还能保持自我意识之辈少之又少，融入各自的轮转之道虽算不上死亡，但在人的眼中几乎也与‘死’无异。”
尘艾歌微微颔，那种消磨人性，让人不自觉融于规则，融于大道的体验，他绝对是场上最有言权之人。
吕平安继续道。
“轮转一层比较明显的特征就是能够实现近乎无限的凡之力获取，主要是通过转化，借取，倒转等方式实现。
还有一点就是基本能成为理论上不受寿命限制的永生种。”
“像你的精神化状态，和我的平行代偿都是不同轮转的独特属性。”
“之后呢？”
尘艾歌忍不住开口道。
“之后。”
吕平安不再卖关子大方将所有层次的表意说出。
一层，转化。
二层，生。
三层，真灵。
四层，不灭。
“转化刚刚已经解释过了，生也可以从字面意思上理解，抵达轮转二层之人基本上已经从物种上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大多数轮转二层凡者能够将转化阶段的独特属性加强，进化形成独特的级生命，解锁级生命的种种不可思议。”
吕平安双眼微睁，走向窗前望着黑塔天空绚烂的霞光，抬头怅然：“我也很好奇我的轮转二层究竟会是什么形态，但以我系统的能力好像还看不到那么遥远的未来。”
“至于后面两层，大多数为强者推测，在我能看到的未来能抵达轮转三层的高手可不是我这个小虾米能够窥伺的，黑塔的资料中关于这两层的概述只有简短的两句话——
史书尚在，真灵永存。
无想无质，真神不死。”
尘艾歌浑身泛起鸡皮疙瘩，他下意识拂过手臂耸立的毛孔，双眼怔怔的看着吕平安的背影。
如此高度真得是‘人’所能成就的吗！
？
吕平安同样身体轻颤，背对着尘艾歌的脸上露出狂狷的笑容，心中的暗爽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转眼变脸，用平缓而向往的语调继续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