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风声鹤唳,寨内气氛更是紧绷如弦。
郭蛟被韩瑛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又闻外面动静愈不对,哪里还坐得住?只听“噌”
的一声,他猛地站起身,腰间佩剑因动作幅度过大出“呛啷”
轻响,迈开大步便要往外闯。
可脚还未踏出第二步,门外突然传来“扑通”
两声闷响,两个身着短打、满脸横肉的喽啰像破麻袋般摔了进来,额角淌着血,嘴里哼哼唧唧爬不起来,正是方才守在门口的那两个。
郭蛟见状,怒火“噌”
地蹿上头顶,指着门外厉声喝道:“好!
好!
好!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我天落寨撒野!”
话音未落,他已反手抽出腰间宝剑,寒光闪烁的剑尖直指门口,气势汹汹。
谁知下一秒,门外便涌进八九个人,脚步声杂沓,瞬间将不大的厅堂占去大半。
郭蛟瞳孔骤缩,吓了一跳,握着剑的手微微颤,剑尖左晃右晃,竟不知该指向谁才好。
最先进来的是个精壮汉子,约莫三十多岁,肩宽背厚,臂膀上的肌肉将青色劲装撑得鼓鼓囊囊。
他颌下蓄着寸许短须,双目炯炯有神,腰间挎着一柄厚背长刀,刀鞘古朴,却并未出鞘,行走间步伐沉稳,自带一股悍勇之气。
汉子身后跟着个白面青年,身着月白锦袍,领口袖口绣着暗纹流云,一看便知出身不凡。
只是他眉眼间带着几分倦意,无精打采地摇着手中折扇,扇面上题着“清风徐来”
四字,可他脸上却半分清风拂面的惬意也无,反倒像是刚从睡梦中醒过来,还未缓过神。
再往后,是一位身着玄色侠客长衫的女子。
她生得极为明艳,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可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面无表情地走着,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无形的威严,身后几人皆下意识地以她为中心,就连那精壮汉子和白面青年,也隐隐为她让开道路。
走在最后的是四个面相各异的人。
左边一对青年兄弟,皆穿黑色劲装,手里各握着一柄分水峨眉刺,两人分站两侧,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厅堂;中间则是一个穿素色衣裙的年轻女子,正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面色苍白,嘴角隐隐带着血迹,走路脚步虚浮,显然是受了伤。
不敬心头一动,这几人分明是玉簟秋一行,至于那受伤的中年人和扶着他的女子,他暗自猜测,多半是韩瑛的父兄韩霸、韩华父女。
不等郭蛟开口质问,韩瑛已放下手中酒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出“当”
的一声轻响。
她快步走到那中年人面前,伸手轻轻扶住他的右臂,语气中带着几分责怪,动作却极为轻柔。
“爹,您都受了伤,不在后面好好养着,跑出来做什么?”
说着,便小心翼翼地将中年人扶到旁边的座位上坐下。
韩霸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女儿的手,脸上露出欣慰又慈爱的笑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爹没事,听说你这里来了不之客,总归放心不下,便过来看看。”
父女俩这一番互动,亲昵自然,倒是让先前“父女不和”
的猜测落了空。
韩瑛又转头看向剩下的韩阶、韩华和韩玉三人,柳眉一蹙,瞪了他们一眼,声音却依旧柔婉道:“你们几个,净会给我添麻烦!”
韩阶见状,立刻露出一副憨笑,挠了挠头道:“大姐,不知者不罪嘛!
我们是真不知道你在这儿。”
韩华和韩玉则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韩瑛虽未对他们说重话,可那一眼中的威严,却让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