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蜷缩,面对雷谕时目光闪烁不定,这般情状,绝非寻常。
其中蹊跷,恐怕比眼前这桩命案更加耐人寻味。
只是此事只有这些当事人才能说得清,他们不说,不敬也不好追问。
玉簟秋又盘问了几句,又娇声道:“照这般说来,三位昨日倒也不是全无收获。
却不知那木雕现在何处,可否让小女子开开眼界?”
此言一出,韩家兄弟顿时脸色大变。
他们在那粗犷木雕上吃足了苦头,一听玉簟秋竟要观看,急忙出声劝阻。
玉簟秋却浑不在意,执意要看个究竟。
韩阶只好沉声道:“姑娘执意要看,在下自然拦不住。
但请容我兄弟二人先行告退,待我等离开后,姑娘再观不迟。”
说罢又转向雷谕,诚恳劝道:“雷公子,听韩某一句劝,那物件儿邪门得紧,还是不看为妙。
免得像韩某这般,待大雾散后,还得去寺里念半年的经,吃半年的斋,方能涤净心神。”
他这话说得情真意切,雷谕自然听得明白。
但也正因如此,他心中反而愈好奇:究竟是何等木雕,竟让韩阶这等江湖豪客畏之如虎?既然生了探究之心,他断无离开之理。
人最大的进步理由就是好奇,死得最多的理由也是好奇。
韩阶暗叹一声“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既然对方自寻死路,也怨不得他未曾提醒。
当即招呼兄长,转身便要离去。
出乎意料的是,王恢竟也不声不响地随着韩家兄弟向外走去。
雷谕见王恢一走眉头一蹙,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又觉得不对,旋即又舒展如常。
但这细微神情变化,早已被不敬尽收眼底。
他心中暗忖:这感觉……虽说不清道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绝非表面看来这般简单。
韩家兄弟见王恢竟跟着他们出来,也是大感诧异。
韩阶不由止步问道:“怎么王公子也与我兄弟二人一般胆小么?”
言语中有些讽刺的味道,似乎在报昨晚之仇。
王恢却面色淡然,似乎没有听明白韩阶话中的意思,只淡淡道:“江湖险恶,有些东西,不看也罢。”
话音未落,目光却不经意间扫过屋内,似是在避讳什么。
韩阶还要再出言讽刺,却被韩玉一把拉住,眼神示意他再这样回去恐怕有他受的,韩阶也只好作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