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核心的不敬,面对这足以令任何高手魂飞魄散的必死之局,非但不见丝毫惊惶,仿佛眼前这精心布置,狠辣歹毒的杀局,于他眼中,不过是一场早已看透的拙劣戏码。
他对张枫那叹息声中出、封死所有退路的“悟道菩提”
绵密气网,视若无睹,因为他已看清,这一刀刀势已尽,就算中途变招,威力亦是大减,不会再有威胁,作用不过是防止自己用轻功脱身。
就在小李手中那柄噬光匕即将触及后心僧衣的刹那;就在假刘惑那凝聚了所有剑势、毒龙般的一招“白虹经天”
距离胸口膻中不过三寸的瞬间!
不敬动了!
既然已经无处闪避,那就不要闪避了。
只见不敬身形挺拔,不动分毫。
只是那宽大的灰色僧袍右袖,如同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极其自然地、看似随意地向后轻轻一甩!
这一甩,轻描淡写,不带丝毫烟火气,更无半分劲风呼啸。
然而,那柔软宽大的袍袖,却仿佛蕴含着某种至柔力道,如同灵蛇般精准无比地缠上了小李持匕的手腕!
袖袍一卷一绕,带着一股奇异的黏稠吸力!
“撒手!”
不敬口中低喝,声音不大,却如金钟乍鸣!
袍袖借势猛地向后一扯!
小李哪里料到这看似专注前方、毫无防备的和尚,竟有如此神乎其技的后招?他只觉得手腕如同被一条浸湿的粗大藤蔓死死缠住,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猛地传来,虎口剧痛欲裂!
手中那柄噬光匕再也把持不住,“当啷”
一声脱手坠地!
而他整个人更是被这股巨力带得完全失去了平衡,如同被巨浪抛起的小舟,惊呼声中,身不由己地向前猛扑出去,姿态狼狈至极!
便在此时!
假刘惑那凝聚了所有精气神、舍弃一切、只求一击必杀的夺命剑光,已然刺到!
剑尖的森森寒意,几乎已触及不敬胸前的僧衣!
时机之巧,恰好卡在不敬袍袖后甩、扯飞小李、身形似乎因力而出现一丝微小“凝滞”
的刹那!
这一剑,快!
准!
狠!
毒辣到了极致!
正是趁你病,要你命!
寒芒一点,直透中宫!
假刘惑那凝聚毕生功力、毒辣刁钻的一剑,挟着刺骨寒意,眼看便要洞穿不敬胸口!
然而,不敬脸上的淡然笑容,却未曾改变。
他甚至没有去看那迫在眉睫的剑尖,仿佛那并非夺命利器,而是一缕拂面的微风。
就在剑尖堪堪刺破僧衣、寒气已侵肌肤的刹那!
不敬那只刚刚甩袖制敌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然收回。
其动作之自然流畅,仿佛行云流水,毫无半分仓促。
只见他右手食指与中指微曲,如同拈取花瓣般轻柔舒缓,于电光石火之间,不早不晚,不快不慢,就那么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剑尖之前!
“叮!”
一声细微却清晰无比的轻响!
那两根粗壮的像小胡萝卜一般,看起来绝没有灵巧可言的手指,竟如铁钳般精准无比地捏住了那一点森寒刺骨的剑尖!
任凭假刘惑如何狂催内力,如何奋力前刺,那柄长剑竟如同被铸入万载玄冰之中,纹丝不动!
剑身之上蕴含的凌厉劲气与凶狠杀意,如同泥牛入海,瞬间消弭于无形。
不敬依旧面带那抹温润平和的笑意,仿佛只是拈住了一片飘落的花瓣。
那足以洞穿金石的剑尖,在他两指之间,竟显得如此温驯、无害。
墓室内,一片死寂!
张枫目睹这神乎其技的一幕,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第一次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