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真相,还欲带他同行未果。后来我听闻此事,赏赐了刘安黄金百两。”
“玄德,你来告诉我,这件事,莫非也或许是真的咯?”
“此事当然是假的!” 刘备立刻正色反驳,语气斩钉截铁,“罗贯中此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术不正!专好编排此类耸人听闻之事!”
“或许因为他是战乱年间的过来人,亲眼见过易子而食、人性沦丧的惨状,所以才把这些极端例子写进小说,折射乱世之悲凉。”
刘备话锋一转,举了个例子,“就好比我家子龙,演义里他那白马银枪、一身是胆的形象,分明就是按那明朝开国名将李文忠的模样套过来的。”
“我家子龙虽也常穿白袍,却也不是日日如此,更非什么特定标识。”
“现在可好,子龙被喜欢他的那些狂热百姓盯上了,他只要哪天不穿白袍出门,百姓就嚷嚷‘这不是赵子龙’,真真是奇哉怪也!”
孙权见火候差不多了,再次把话题引回曹操身上。
他凑近一些,脸上带着纯粹的好奇:“孟德啊,我就好奇一点,屠城的事,你干过吧?你也认了吧?”
“怎么偏偏对杀吕伯奢一家这事儿,反应如此激烈,抵死不认呢?”
“这能一样吗?!” 曹操仿佛被踩了尾巴,声音又扬了起来。
“屠城!乱世之中,谁没干过?”
“那是战略需要,是立威手段!”
“干得好了,尚可称一句乱世枭雄,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他话音刚落,旁边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刘备:“我没屠过!”
孙权:“我也没有!”
曹操被这两人干净利落的否认噎了一下,随即有些气急败坏地指着刘备:“你是没地盘可屠!”
又指向孙权:“你是年纪小,还没来得及屠!”
他像是要找回场子,不等二人再解释,便强行总结道:“若是按裴松之注解《魏书》的记载,吕伯奢的家人确实合谋要抢我的财物马匹,那我杀了他们,是自卫,是理所应当。”
“这个孤认了也就认了,说破大天去,也是孤占着理。”
曹操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沉重:
“但是!《三国演义》里的记载,孤不敢认,也绝不能认!”
“按照它的说法,我曹操,刺杀董卓失败,被友人吕伯奢收留避祸,却因为听到磨刀声就疑神疑鬼,杀了他的儿子们,这尚且能勉强说是误会、是误杀。”
“可最后遇到打酒归来的吕伯奢本人,我竟然为了斩草除根,连这位好心收留我的故友也一并杀了!”
“这是什么人才能做出的事?!这是不义之人,是忘恩负义之徒,是要被天打雷劈的人才能做出的事!”
曹操越说越激动,手指都有些颤抖。
“还有那句‘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孤从来没说过这样的混账话!”
孙权在一旁幽幽补刀:“你是没这么说,但你这么做了。”
曹操怒目而视:“孤是做了些类似的事!但孤没说!”
孙权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不对啊孟德,你前段时间不是还念叨过这句话吗?我亲耳听见的。”
曹操一时语塞,脸色涨红,强辩道:“那是因为后世人总说孤说过,孤念叨两句,是想体会一下说这话时到底是什么心境!不行吗?”
孙权见好就收,不再继续刺激眼看要炸毛的曹操,转而指着天幕上那些后人的假设评论,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孟德,玄德,你们看这些后人扯了半天,什么杀猪啊,哭诉啊,折服陈宫啊……依我看,他们全都没说到点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