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将来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祝九娘追问道：“如果你遇见了呢？”
梁处仁点点头，又摇摇头，正待祝九娘要追问之时，他抢先解释道：“要看门第。”
“你的意思是，如果女子比你门第高，你就放弃了吗？”
祝九娘站起身来，搵怒的问道。
“这是规矩。”
梁处仁的回答更加激怒了祝九娘，她愤怒的嘶吼道：“狗屁规矩！”
“本地的排斥过江的！”
“先过江的又霸占着大官来做，排挤后过江的。”
“他们怕官位被人抢了，所以又将那九品官人法变本加厉。”
“当官不看能力与德行，反而先看门第！”
“仿佛只要门第高的，能力就好，德行就好，就好似圣人一样！”
“这是什么狗屁规矩！”
“明明是士族互相拉拢，一桩龌龊的交易，偏偏要说什么门当户对！”
“天下间哪有这般道理？”
梁处仁伸手想要拍打着这才相识一会儿的小兄弟的肩膀，却突然好像想到什么。
手悬在半空，转而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示意她放松下来。
“要怪，就怪我们生活在这个时代。”
“你很愤怒，可愤怒又能改变什么？”
“能吓死北边的胡人？”
“能改变这个迂腐、势力、虚伪的时代？”
闻言，刚刚坐下的祝九娘又猛的起身。
“那就去改变它！”
“什么狗屁规矩，重新立！”
梁处仁没有立即回答祝九娘的问题，反而远远眺望着北方。
他仿佛透过茂密的树林、透过巍峨的高山，看见了那条阻隔南北的长江。
“我改变不了——”梁处仁拖着长音叹息道：“而你，一个女子，更改变不了，只会成为这时代的祭品。”
祝九娘没时间思考梁处仁是何时看穿自己的女子身份，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道：“我可以！”
“你愿意和我一起改变这个时代吗？”
梁处仁不做思索地摇摇头。
祝九娘再问：“我问你，愿意和我一起改变这个该死的时代吗？”
梁处仁再次摇摇头，祝九娘就那样盯着他的眼睛。
十息过后，祝九娘很失望的摇摇头，扭身就要走。
突然，梁处仁笑了。
“我突然明白后人为什么说爱情是盲目的了，也突然理解了后人为什么说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为零。”
停下脚步的祝九娘呆在原地，任由梁处仁拉起自己的手，耳边传来的是一句生死与共的誓言。
“生同眠，死同穴。”
祝九娘俏红了脸，像火烧一般，嘴上说道：“男女授受不亲。”
手上却不由得握紧梁处仁的手，生怕他突然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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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谥法解》道德博闻曰文，安民立政曰成。
pS：历史上除了《后汉书》将东汉所有皇后们统写入《皇后纪》外，独有汉高后吕雉以本纪记载。
《文成皇后本纪?卷一》：文成皇后祝氏，讳英台，小字九娘，会稽上虞人。
祖籍谯郡，世为衣冠，父以清正闻。
后生而颖慧，及总角，慕班昭之才，恶脂粉之饰。
尝叹曰：“丈夫当立身扬名，岂效闺阁弄簪珥耶？”
遂束发易弁，称祝氏子，负笈游学，遍访名儒。
兴宁元年春，后年十四。
三月既望，行经山阴草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