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身上淡淡的药草清香。
沈墨浑身剧震,那窜起的戾气仿佛被这温柔的碰触瞬间浇灭,僵住的手指在那细腻温暖的触感中慢慢软化。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能闻到她间的清香,更能感受到她毫无保留的信任与接纳。
“没关系,”
林清音抬起眼眸,清澈的眼底映着他的倒影,声音轻柔却坚定,“慢慢来,我会一直在这里。”
一股巨大的暖流冲垮了沈墨心头的冰寒,他反手轻轻握住了她贴在自己指尖的手,力道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珍视。
两人站在空旷的草原上,身影被午后的阳光拉长,彼此依靠,无声胜有声。
短暂的休息后,马车继续前行。
然而,这份短暂的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当夕阳开始西沉,将草原染成一片瑰丽而苍凉的金红色时,负责驾车的明月教车夫,一位经验丰富的老草原,忽然“吁”
了一声,勒紧了缰绳,马车缓缓停下。
“怎么了?”
林清音探出头问道。
老车夫眉头紧锁,指着左前方一片看似平静的草甸,低声道:“林姑娘,你看那里的草……倒伏的方向不太对劲,像是被不少人马刻意践踏过,又粗略掩饰了一下。
还有……”
他鼻子用力嗅了嗅空气,“风里有股子很淡的血腥味,虽然散了,但瞒不过老驼子我这鼻子。”
沈墨也睁开了眼睛,眸光锐利地望向车夫所指的方向。
他虽然内力未复,但多年江湖历练出的警觉仍在。
就在这时,一直沉睡的沙赫忽然不安地扭动起来,小手紧紧抓住胸口的衣襟,闭着眼睛喃喃道:“……黑黑的……讨厌……味道……”
林清音心中一紧,立刻回到车内,轻轻抱住沙赫:“沙赫,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沙赫没有醒,但小脸上却浮现出痛苦和排斥的神情,仿佛在梦中感受到了某种令他极度不适的气息。
沈墨沉吟片刻,对车夫道:“能绕开吗?”
老车夫摇了摇头:“这一带地势平坦,若要大范围绕行,至少要多耗两三日路程,而且也不确定其他路线是否安全。”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只见侧后方烟尘扬起,一小队约莫七八骑的人马,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狼狈奔来!
那些人衣着褴褛,身上带着血迹,脸上写满了惊恐,似乎正在逃命。
看其装扮,像是草原上常见的游牧小部落的牧民。
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烟尘中,隐约可见数十名黑衣骑士,如同跗骨之蛆,紧追不舍!
那些黑衣骑士动作整齐划一,沉默得可怕,只有马蹄踏碎草皮的声音如同催命的鼓点!
“是马贼?不像……”
老车夫脸色一变,“那些黑衣人的打扮……倒像是……”
他的话未说完,那队逃命的牧民已经冲到了近处,也现了沈墨他们的马车。
为一名满脸血污的壮汉用尽力气嘶喊道:“快跑!
是‘黑狼盗’!
他们……他们见人就杀!
一个不留!”
黑狼盗?沈墨与林清音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他们在白狼川时便听过这个名字,是塞外一股势力不小、以凶残着称的马匪。
然而,沈墨的目光却越过了那些惊慌失措的牧民,死死盯住了后面那些沉默追击的黑衣骑士。
他们的动作,他们的气息……隐隐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那队黑衣骑士已然追至!
他们甚至没有理会那些逃窜的牧民,为一人目光冰冷地扫过沈墨他们的马车,尤其是在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