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抓得如此之准,仿佛知道你会离开,也知道我那时心神全在病人身上……”
沈墨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寒光一闪。
“联盟内部,有他们的眼睛。”
他的声音低沉而肯定。
这不是猜测,而是基于无数次生死边缘历练出的直觉。
“还有那个崆峒弟子昏迷前的话,”
林清音蹙起秀眉,“‘紫色的眼睛’……幽冥殿中,可有这般特征的人物?”
沈墨缓缓摇头:“未曾听闻。”
他顿了顿,补充道,“要么是他濒死幻觉,要么……幽冥殿隐藏的力量,比我们知道的更深。”
这个认知让两人心头都蒙上了一层更深的阴影。
敌人不仅在明处大军压境,更在暗处无孔不入。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几乎与风声融为一体的脚步声。
不是巡逻队那种规律的步伐,而是带着一种刻意的收敛与窥探。
沈墨周身肌肉瞬间绷紧,如同蓄势待的猎豹,目光锐利如刀,射向帐帘方向。
林清音也立刻警觉起来,手下意识地摸向了装着银针的锦囊。
脚步声在帐外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倾听里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才渐渐远去,消失在夜风中。
“是敌是友?”
林清音压低声音问。
沈墨凝神细听片刻,摇了摇头:“脚步虚浮,内力不深,不像是幽冥殿的杀手。
或许是……好奇,或者别有用心的窥视。”
联盟内部龙蛇混杂,有人对今晚医棚的动静产生好奇,或者受某些人指使前来打探,都不足为奇。
经此一扰,方才那片刻的宁静温情仿佛被打破了。
林清音感到一阵寒意,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襟。
沈墨看着她细微的动作,沉默地解下了自己玄色的斗篷。
他走到她面前,动作略显笨拙,却异常轻柔地将尚带着他体温的斗篷,披在了她的肩上。
斗篷很大,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进去,残留的他的气息和温度瞬间将她笼罩。
那是一种混合着冷冽、血腥与淡淡皂角清气的复杂味道,并不好闻,却奇异地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谢谢。”
林清音低声道,声音闷在斗篷的毛领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她将自己往温暖的斗篷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张清丽的小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柔美。
沈墨看着她这副模样,金色的瞳孔深处,仿佛有某种坚冰悄然融化了一角。
他伸出手,似乎想碰碰她的脸颊,但指尖在空中停顿了许久,最终只是轻轻拂过她垂落肩头的一缕青丝,将那缕丝温柔地掠到她耳后。
他的指尖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薄茧,擦过她敏感的耳廓,带来一阵细微的、令人心悸的酥麻。
林清音身体微微一僵,脸颊瞬间飞上两抹红云,如同雪地红梅,娇艳不可方物。
她垂下眼睫,不敢与他对视,心跳如擂鼓,在寂静的帐篷里清晰可闻。
沈墨看着她染上绯色的脸颊和微微颤抖的睫毛,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帐篷内的空气仿佛变得粘稠而温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悸动的暧昧。
“咳。”
一声轻微的咳嗽从病床方向传来,打破了这旖旎的氛围。
两人如同受惊般迅分开些许距离。
林清音慌忙站起身,走到床边查看,掩饰着自己狂乱的心跳。
沈墨也恢复了平日的冷峻,只是耳根处似乎也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红。
那名崆峒弟子并未醒来,只是无意识地翻了个身。
虚惊一场。
林清音暗暗松了口气,却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