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进去之后，只能靠你自己见机行事。”
孙大夫神色凝重，“我们没有更详细的情报。
你的要任务是确认测试是否进行，找到关键设备或控制点。
如果可能，制造混乱，破坏设备。
我们会有人在外部海域策应，一旦你出信号或者里面生爆炸等大动静，我们会强行突入接应！”
信号？林烨想起赵卫国给的那个信号器，已经遗失了。
孙大夫又递给他一个类似的、但更小巧的装置：“按下这个，是短促求救信号；连续按三下，是行动开始或成功的信号。
但记住，非万不得已，不要使用，电波信号可能被侦测。”
林烨将信号器小心收好。
计划粗糙，风险极高，但已是目前唯一的选择。
“还有这个，”
孙大夫最后拿出一个小巧的、用油纸包好的东西，打开，里面是几颗黑乎乎、散着刺鼻气味的药丸，“短时间内激潜能的药，能让你感觉不到疼痛，力量和度会提升，但药效过后会极度虚弱，甚至有后遗症。
慎用！”
林烨接过药丸，点了点头。
这是拼命时用的东西。
没有更多的时间准备和告别。
孙大夫帮林烨换上码头工人的衣服，用特制的药泥在他脸上和手上涂抹，改变肤色和细节，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饱经风霜的苦力。
最后，孙大夫紧紧握住林烨的手，眼神沉重：“保重！
活着回来！”
林烨重重点头，将工具包背好，鸭舌帽压到最低，推开“济世堂”
的后门，再次融入s市老城区深沉的夜色中。
时间已近午夜。
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车辆驶过。
林烨凭借着强化后的记忆和方向感，避开大路，在狭窄的巷弄中快穿行，向着港区方向摸去。
伤口在行动中依旧传来阵阵刺痛，但他强行忽略，将注意力集中在观察环境和规避风险上。
越靠近港区，巡逻的警察和联防队员越多，气氛越紧张。
3号码头方向更是灯火通明，探照灯的光柱不时扫过海面和岸壁。
显然，官方也加强了戒备，但这戒备是针对“烛龙”
，还是针对可能出现的“破坏者”
？林烨不得而知。
他按照草图指示，绕到3号码头西侧一片相对荒芜的海岸。
这里没有泊位，只有陡峭的混凝土岸壁和嶙峋的礁石。
海浪拍打着岸壁，出巨大的轰鸣声。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海腥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臭氧的特殊气味？
林烨心中一紧！
这气味……与之前接触“深蓝之心”
晶体和感应“虬龙”
时有些相似！
是能量活跃的征兆？难道测试已经开始了？
他加快脚步，在礁石间寻找那个排污管的检修口。
很快，他在一处被海草和垃圾覆盖的岸壁凹陷处，找到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栅栏门。
门上的锁已经锈蚀，他用工具轻易撬开。
一股混合着淤泥、腐烂物和化学药剂的恶臭扑面而来！
管道内部漆黑一片，直径约一米，勉强可容人匍匐前进。
里面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和远处海浪的闷响。
没有退路！
林烨深吸一口腥臭的空气，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管道内壁湿滑粘腻，布满苔藓和不知名的污垢。
他只能弯着腰，艰难地向前挪动。
黑暗、狭窄和令人作呕的气味考验着他的意志力。
他只能依靠触觉和听觉，以及胸口的玉佩传来的微弱指引——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