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舱的应急灯把黑暗切成惨绿色的方格。
林烨摸到额头凝固的血痂，指尖触到金属舱壁时，听见老赵在隔壁隔间咳嗽。
防爆门密封条泄进一丝冷风，带着地下深处的铁锈味。
"
老秦的证件是假的。
"
老赵把染血的工作证递过来，"
照片是十年前拍的，但塑封工艺是今年刚投产的。
"
林烨用指甲刮开塑封层，夹膜里露出微型芯片。
腕表扫描后显示出一串坐标，导航定位到特区档案馆地下三层的废弃金库。
"
声东击西。
"
老赵砸着舱门，"
有人想引我们去错误的地方。
"
倒计时在头顶控制屏闪烁：68小时17分。
主电源切断后，备用电机嗡鸣着维持最低能耗。
林烨撬开通风管盖板，爬进电缆井时看见岩壁新凿的痕迹——刻着父亲常用的地质符号箭头。
"
跟我来。
"
他打着手电钻入岔道。
巷道尽头的密室堆满报机，最老的型号印着纳粹鹰徽。
林烨在短波接收器旁找到半本实验日志，1945年的德文记录写着："
胚胎移植成功，宿主陈氏出现排异反应。
"
"
宿主"
老赵的手电光颤抖，"
你母亲是代孕体？"
日志最后一页贴着婴儿脚模，编号oo1的烙印与林烨腰间胎记重合。
附录页的dna序列图显示，基因源来自编号"
ad1er"
的纳粹军官——山本一郎的德国导师。
"
我是杂交实验品。
"
林烨踢翻仪器架，"
陈立群才是自然生育的纯种。
"
突然的震动让粉尘簌簌落下。
对讲机传来小赵急促的声音："
矿脉压力异常！
要塌方了！
"
狂奔回安全舱的途中，林烨看见冷却管破裂处渗出的蓝色液体。
接触岩石的瞬间，岩体出诡异的荧光。
老赵用辐射检测仪扫描，读数爆表。
"
他们在造人工放射性元素！
"
老陈的通讯接入时带着电流杂音，"
纳粹的级战士计划需要这种催化剂！
"
倒计时跳到67小时整时，假秦参谋长的声音从喇叭里传出："
林烨，你想知道谁创造了你吗？"
监控屏亮起，出现间实验室。
冷冻舱里躺着年轻时的陈美惠，腹部隆起。
穿白大褂的山本一郎正将注射器扎进她子宫，屏幕角落的日历显示：1966年3月15日。
"
你的生日是假的。
"
假秦的脸出现在画中画，"
你实际是试管胚胎，代号再生计划个成功案例。
"
林烨砸碎屏幕，碎片割破手掌。
血滴在控制台键盘上，突然激活了隐藏程序。
全息投影浮现出陈美惠的影像，她穿着病号服，对着镜头虚弱地笑：
"
烨儿，当你看到这段录像，妈妈已经不在了。
但你要记住，生命不在于起源，而在于选择"
影像戛然而止。
假秦的狂笑震动巷道："
选择？你连人类都不是！
"
老赵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