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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诗意不再多言,携李梅、刘玉径直登上马车,朝着京城最繁华的街市疾驰而去。
四名侍卫紧随其后,不敢有丝毫懈怠。
隐在巷口的王心瑶见她们顺利离开,终于长舒一口气。
她推着板车转身没入人群,心中暗忖:得尽快赶回太子府,派人接应林诗意她们。
而自己,也必须入宫协助太子赵浩轩,务必要趁此良机,将煜王爷这颗毒瘤彻底铲除。
皇宫,金兰殿。
“上朝——!”
随着徐公公尖亮而拖长的唱喏,每一位大员都已按照班次就位。
刹那间,殿内所有大臣,无论品阶高低,齐刷刷地拂开官袍前摆,整齐划一地跪伏于地。
“吾皇万岁!
万岁!
万万岁!”
端坐于龙椅之上的皇帝赵帼安,面容沉静,目光深邃,轻轻抬手,声音平稳而充满威仪:“众卿平身。”
人群窸窸窣窣地起身。
群臣最前方,那道玄色蟠龙袍的身影正是煜王爷赵煜城。
他仅仅是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依旧如同往日一般,端坐在那张特赐的紫檀木雕花大椅上,神情倨傲,仿佛眼前这君臣之礼与他并无太大干系。
他的目光平视前方,甚至未曾向御座上的皇帝投去一丝敬畏的一瞥。
细看之下,群臣中有一人显得尤为狼狈。
正是吏部尚书苟弘英。
他的朝服皱巴巴的,官帽甚至戴得有些歪斜,露出的鬓凌乱不堪,眼窝深陷,布满血丝。
昨夜他昏迷后,被下人抬回床上,惊惧交加,此刻站在这里,只觉得双腿软,脊背凉,恨不得将自己缩进角落里。
朝会按常例进行了几项日常政务奏报,气氛看似平静,底下却暗流汹涌。
终于,在短暂的间隙,刑部尚书杨晨德踏出班列。
他手持玉笏,声音洪亮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陛下!
臣,刑部尚书杨晨德,有本启奏!
微臣要状告当朝吏部尚书苟弘英,十大罪状,条条当诛!
其一,结党营私,买官卖官,视朝廷名器为私产;
其二,贪赃枉法,侵吞救灾银两以百万计;
其三,构陷忠良,为掩盖罪行,不惜害人性命!
其罪罄竹难书,请陛下明鉴!”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深潭,激起千层浪。
众臣交头接耳,目光齐刷刷地射向面色瞬间惨白的苟弘英。
苟弘英浑身一颤,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出列。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陛下!
冤枉!
天大的冤枉啊!
杨尚书他…他这是血口喷人,诬陷忠良!
臣对陛下、对朝廷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拼命瞥向端坐前方的煜王爷,希望能得到一丝庇护的暗示。
然而赵煜城依旧面无表情,仿佛事不关己。
“诬陷?”
杨晨德冷哼一声:“陛下,臣若无真凭实据,岂敢在朝堂之上,当着陛下与百官之面,弹劾当朝二品大员!
请陛下允许臣提供人证、物证!”
皇帝赵帼安目光微凝,沉声道:“准。”
很快,几名刑部衙役护送着三人步入大殿。
当先一人,是原来的林尚书林华,五十来岁,身着布衣,瘦得尽显老态,但步履沉稳,气质不凡。
另一人,身着四品知府旧官袍,面容清癯,眼神中却燃烧着压抑已久的怒火。
看到这两人,苟弘英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