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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试前,大家最看好的便是许仪章和方启贤,甚至有人私底下开盘押注,听说有人把两个月的零花都押出去了,结果许仪章和方启贤都不中。
那些押注的学子,听到消息后,一个个顿足捶胸,哭天喊娘的。”
回想起那些画面,陶行简一边同情一边笑个不停。
“难怪一个个精神不振,原来是亏钱了。”
沈淮脑补那个情景,不禁笑了起来,“还好我们没参与,不然也跟他们一样惨。”
两个月的零花,足够他们吃一段时间的苦头了。
陶行简两手一摊,“只要我够穷,就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吃亏,当然,押注你那次除外。”
沈淮院试那次,他们几个都赢了。
赔率五倍,赚了不少。
不过这种投机行为,陶行简并不热衷,因为他口袋空空。
“那次不一样,是有人挑衅在先,不蒸馒头争口气。”
沈淮开口,“好在运气不错,没让你们输钱,不然我这辈子都会内疚的。”
“师弟言重了,就那情况,我们也是咽不下那口气。”
陶行简说道,“我们押注,也是深思熟虑过的,就算输了,也不会怪你。”
“不管怎么样,这份情谊我都会记在心里。”
沈淮说着,从包袱里拿出腐乳,“我这次从家里带了两罐腐乳,分你一罐。”
“哈哈,那我便厚脸皮收下了。”
陶行简拿了一罐,“对了师弟,我昨天跟梅花诗社的人去游船,路过你家新房,好像建得差不多了。”
“是建得差不多了,但是家具物什还没准备,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住进去。”
“若是新房建好了,你是不是不住宿了?”
“可能两边住。”
沈淮说道,“青萍夏日雨多,下雨的话,来回也不方便,而且我家没马车,从县学到新房那边也挺远的。
师兄放心,我不会抛下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陶行简握拳轻怼沈淮的肩,“我只是在想,若是你不住宿了,那么这里势必会有人进来,我担心跟别人合不来。
隔壁那间,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
说他们关系不好嘛,又正常交流,你说关系好嘛,两个人又淡淡的,总之不懂怎么说,就是觉得怪怪的。
师弟你知道我的,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要是聊不来,真的太难受了。”
“要真这般,只能申请调换床位咯。”
“所以我们被安排在一间,很幸运了。”
陶行简说着,将一本书籍拿出来,“我上午去墨香阁交稿了,这本书籍是掌柜让我拿回来抄的。
你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沈淮看过去,居然是《齐民要术》,不过不是完整版的,只有上册。
“嗯?”
沈淮觉得奇怪,“掌柜的怎么叫你抄这个啊?我记得前两次去墨香阁闲逛,书架上根本没有《齐民要术》卖啊。”
“师弟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沈淮眨眨眼,“师兄你可不要说是因为我的缘故,这才带火了《齐民要术》。”
“可事实却是因为你的缘故啊。”
陶行简晃了晃手中的书籍,“自从你被载入县志的事情传开后,便有很多人去墨香阁问这本书籍。
听掌柜的说,他去林府求了很久才得了上册。”
沈淮神色意外,“师兄没骗我吧?”
“你刚回来,不清楚很正常。”
陶行简合上书籍,“我去游船的时候,大家都在讨论你,当时我还觉得奇怪,梅花诗社的人为什么会请我。
师弟也知道,我跟那些的人并不是很熟。
等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