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扑跪在地上,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死,但至少不会落在陆观棋手上,死也会没那么痛苦。
韦毅边哭边喊:“皇上,救救臣,陆观棋私自扣押了臣,还把臣送到了山寨里,让土匪看着臣,皇上!”
兴懿皇帝冷着脸问:“五姑娘县的私盐案中,你是受何人指使!物证俱在,休得隐瞒!”
韦毅哆哆嗦嗦,吞口吐沫:“臣、臣……”
他眼神乱瞟,一咬牙:“是陆相指使臣的!臣受其胁迫,没办法啊!”
兴懿皇帝看向站在一侧,面无表情的陆进:“陆相可有什么要说的?”
陆进平静的迈出队伍,站在朝堂的中央,掀起衣摆跪下:“陆某人教子无方,甘愿领罪。”
“什么意思?”
陆进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双手奉上,两行滚烫的泪水滑落,他沉默无言,王怀力过来拿走这本账册。
兴懿皇帝翻看账册,只看了几页就停下手,盯着陆进,眼神意味不明:“陆成业现在何处?”
“担心吓到南枝郡主,臣已经将孽子派出去巡铺,算算时间,今天晚上便会回京。”
陆进突然情绪激动,声泪俱下:“臣入仕二十几年,承蒙先帝器重,从地方官做到了京官。因为刚正不阿,没少得罪人,但臣从不后悔!天下无贪官污吏、无歹人恶匪,臣夙愿终了。但,臣却忽略了对孽子成业的教育。他出生时,是因为内人与臣斗气,后来内人坚持要亲自抚养,臣就同意了,万万没想到,慈母多败儿,成业不知何时竟养成了嚣张跋扈、自私任性甚至阴险歹毒。六年前长子兆松在骑射比赛时坠马,心智退步至五六岁小儿,而这一切,竟是成业嫉妒兆松的长子身份,投毒所致。”
此言一出,众人瞠目结舌,都知道陆兆松曾出过事,但怎么也想不到是陆成业所为,这……太离谱了。
“你的意思是,陆成业犯下的私盐案?”兴懿皇帝反问。
“是,成业借着陆家珠宝铺的生意,与几位商人相识,这几人的名单臣已经获悉,他们与成业共同贩卖私盐。”陆进心痛万分,“子不教、父之过,臣愿与孽子同罪。”他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在安静到几乎能听见每个人喘气声的朝堂显得格外刺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