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拼尽最后力气,冲向那越来越近的通道出口!
……
唰!
强烈的失重感过后,是骤然降临的、带着些许清新气息的……踏实感。
众人重重地摔落在坚硬的地面上,激起一片尘土。
短暂的死寂。
随即,是劫后余生、压抑不住的剧烈咳嗽和喘息声。
柳清音第一时间检查夜璃的情况,发现她只是脱力昏迷,气息虽然微弱却平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随即又紧张地看向玄七长老。
墨渊半跪在地,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警惕地环顾四周。
他们似乎身处一个巨大的、荒废已久的古老殿堂内部。殿堂由某种不知名的灰色巨石砌成,布满了斑驳的岁月痕迹和早已干涸的、意义难明的刻痕。头顶是高耸的、布满裂缝的穹顶,几缕微弱的天光从裂缝中透下,勉强驱散了些许黑暗。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尘埃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古老与破败气息。这里感觉不到混沌的侵蚀,也感觉不到“窃火者”那令人窒息的意志压迫,仿佛是一片被遗忘的、独立的净土。
“我们……逃出来了?”一个联军战士挣扎着坐起,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这里是什么地方?”
“长老!玄七长老怎么样了?”
残存下来的数十名联军修士,个个带伤,气息萎靡,此刻都挣扎着围拢过来,目光聚焦在昏迷的夜璃和气息微弱的玄七长老身上。他们的眼中,混杂着逃出生天的庆幸,失去战友的悲痛,以及对未来的茫然与……一丝微弱的希望。
正是这最后的一丝希望,支撑着他们没有倒下。
墨渊检查了一下玄七长老的伤势,眉头紧锁:“本源透支严重,道基受损……需要立刻静养,否则……”他没有说下去,但众人都明白后果。
柳清音默默取出身上仅存的疗伤丹药,喂入玄七长老口中,又以精纯的灵力助其化开药力。
做完这一切,她才抬起头,看向这片陌生的殿堂,轻声道:“这里,就是‘原初通道’连接的彼岸?夜璃拼尽一切为我们争取到的……生路?”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堂中回荡,带着一丝不确定。
墨渊站起身,走到一面斑驳的墙壁前,伸手触摸那些古老的刻痕。刻痕入手冰凉,带着一种遥远时代的沧桑感。
“这些纹路……不属于我所知的任何纪元文明。”他沉声道,“这里,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古老,也更加……未知。”
他的话,让刚刚松懈下来的众人,心头再次蒙上一层阴影。
未知,往往意味着危险。
“无论如何,我们先尽快恢复力量,探查周围环境。”柳清音压下心中的不安,冷静地安排道,“轮流警戒,救治伤员。一切,等夜璃和长老醒来再说。”
众人依言行动起来,在这片残破的古老殿堂中,暂时落脚。
他们如同在暴风雨中侥幸靠岸的残破舟楫,暂时获得了喘息之机。但岸上是何方?是希望的新大陆,还是另一片绝境?
无人知晓。
唯有殿堂中央,那静静躺着的、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坚韧的少女,以及她身边那盏虽然残破、却依旧顽强燃烧着最后一点星火的“灯塔”核心碎片,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
只要火种未熄,希望……便永存。
而此刻,在遥远得无法计量的维度之外,那片刚刚化为绝对虚无的“壁垒前线”废墟上空,“窃火者”那庞大而冰冷的意志,并未因猎物的逃脱而立刻消散。
祂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层层叠叠的时空阻隔,落在了那片残破的殿堂,落在了夜璃的身上。
那枚钥匙……竟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