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但办公室里的温度却仿佛瞬间降了几度。
“你要开新路,就必然要堵旧路。
江南省这盘棋,有下棋的人,自然也有吃棋子的人。
你每在棋盘上落下一颗新子,可能就砸了某些人吃饭的碗。
碗砸了,他们可是会拼命的。”
“对这些人,”
郑宏图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你要么,就给他们找一只新碗;要么,就把他们的手,彻底从棋盘上拿开。”
这是在警告他,他即将触动的,是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团。
需要慎重处理。
郑宏图放下茶杯,缓缓地伸出了第三根手指。
他的目光变得无比复杂,仿佛穿透了时空的阻隔,看到了某些深不可测的东西。
“至于这第三句……”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地吐出了四个字,“秦峰,死了。”
他没有再做任何解释。
他只是用那双充满了智慧和洞察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林远。
谈话结束时,窗外已是黄昏。
林远独自一人走出了省委大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