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污蔑。”
高明远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我只是在提出合理的怀疑。
众所周知,在刑事案件中,孤证不能定案。
而本案中所有能直接将我的当事人与‘谋杀’、‘策划车祸’这些核心罪行联系起来的,只有这两份充满了疑点的口供!”
他死死地抓住了这个唯一的突破口,开始了他的表演。
“让我们来做一个大胆的假设。”
他看着陪审团,循循善诱。
“有没有可能,是赵金宝这个走投无路的赌徒,为了偿还巨额赌债,自己策划了绑架张红龙的罪行,并在失手后杀人灭口?然后嫁祸给我的当事人?”
“有没有可能,是李四这个爱女心切的父亲,在绝望之下,自己选择了用制造‘意外’的方式,来骗取巨额的保险金?然后为了脱罪,将脏水泼向我的当事人?”
他每提出一个“可能”
,被告席上的钱大军就多一分底气,旁听席上的骚动就更响一分。
他的诡辩,就像毒药一样,开始腐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判断力。
“审判长!”
他最后转过身,声音里充满了“正义感”
,“在没有任何直接物证能证明我的当事人参与策划的情况下,仅凭两个劣迹斑斑的从犯的单方面指证,就判处我的当事人死刑,这是草率的,是不负责任的,更是对我们国家法律精神的亵渎!”
“我的辩护意见是,我的当事人钱大军,或许在包庇罪、玩忽职守罪上负有一定责任,但对于故意杀人等指控,证据严重不足!
请求法庭,予以驳回!”
他这番话说完,整个法庭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他没有为钱大军做“无罪辩护”
,那太愚蠢了。
他选择了一个最刁钻的角度,“降罪辩护”
!
他承认钱大军有罪,但罪不至死。
如果他的辩护成功,钱大军虽然还是要坐牢,但绝对能保住一条命。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