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地将茶几上那个早已被烟头塞满的烟灰缸换掉。
又手脚麻利地为两人重新泡上了一壶滚烫的热茶,然后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体贴地将门给带上。
办公室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但这一次,不再是之前那种令人窒息的压抑,而是一种暴风雨后的宁静。
“老板,说真的,我刚才都以为您真的要跟他们彻底撕破脸了。”
张强灌了一大口热茶,那颗依旧在“怦怦”
狂跳的心,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林远笑了笑,摇了摇头。
“撕破脸,是最愚蠢的做法。”
他看着张强,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对付这种自视甚高的官僚,得软硬兼施。
你得捧着他,顺着他,让他自己把所有的底牌都打出来,让他自己跳进自己挖的坑里。
然后再把土给埋上。”
张强听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深深的敬佩。
他知道,自己跟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差距,不仅仅是在级别上,更是在格局和手腕上。
“行了,不说这帮活宝了。”
林远将茶杯放下,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肃,“说说案子吧,你那边的进展如何了?”
一提到正事,张强的脸上也立刻恢复了警察应有的冷静和专业。
他将随身携带的那个黑色公文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份厚厚的,刚刚才整理出来的案情汇报,双手递了过去。
“老板,我们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张彪的死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谋杀!”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自信。
“就在黄峰交代之后的第二天,我们就立刻对那两名负责看守张彪的纪委干部,进行了秘密传唤。
一开始,这两个人嘴硬得很,一口咬定张彪是突疾病猝死,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
张强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们碰上了王涛。”
“王涛没跟他们废话,也没用任何手段。
就把他们两个人,分别关在两个审讯室里,然后自己搬了把椅子,轮流陪着他们坐。
不吃,不喝,不睡,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那么死死地盯着他们。”
“结果,那个年纪小一点的,心理素质差的,不到十二个小时,就彻底崩溃了。
哭着喊着,求着要交代问题,把所有的事情,都给一五一十地吐了出来。”
林远翻看着手里的口供,点了点头。
“据他交代,是一个戴着口罩和墨镜的神秘男人,通过一个中间人找到了他们。
给了他们一人二十万的好处费,让他们在张彪的饮用水里,偷偷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物。
并且告诉他们,这种药只会让张彪陷入深度昏迷,绝对不会致命,方便他们后续的‘操作’。”
“这两个蠢货,利欲熏心,竟然真的信了。
结果,就酿成了大祸。”
“那笔钱呢?”
林远问道。
“已经找到了。”
张强回答道,“李默那边,连夜对那两个人的银行账户和消费记录,进行了大数据筛查。
最终,在其中一个人的老丈人家里,那个用来腌咸菜的菜坛子底下,找到了那四十万现金。
上面的冠字号,跟我们之前在黄峰那里掌握的完全一致!”
“也就是说,”
林远抬起头,眼神变得无比冰冷,“现在,人证、物证俱在。
张彪被谋杀这条线,已经可以彻底闭环了。”
“没错!”
张强重重地点了点头,“而且,我们顺着这条线,还挖出了一个更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