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看着那翻出来的空口袋,又看看那辆虽然旧但确实是自行车的家伙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只觉得眼前黑,心口堵得慌。
大西北存的?就凭她昨天那饿死鬼投胎的吃相,在乡下能存下钱?还存够买自行车的钱?!
一辆自行车二手的也要八十一百。
骗鬼呢!
阮母憋屈得差点吐血,指着自行车的手指都在哆嗦:“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
出个所以然。
总不能当着邻居的面把“偷车”
的怀疑喊出来吧?
不过,阮母这人还真猜的还真准,阮苏叶怎么可能存的住钱?
原主倒是勤快节省,可大西北那地,辛辛苦苦一年到头,存不了十块钱,再卷也没用。
倒是阮苏叶,靠着那一篇文章,上了十几家报社,都给她寄来不少的稿费,再加上上面领导给予她指出问题的奖励。
零零散散二百多。
只不过,阮苏叶很能吃,多亏小圆脸,衣上没花多少,才能在黑市买不少吃的。
空间里还有时间的个冻梨、几块柿饼、一小包炒栗子,只是这些“存粮”
估计活到明天。
阮母苦口婆心:“苏叶啊,不是妈说你,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自行车是多金贵的东西?家里又不是没有,你四弟那辆,你要用说一声不就行了?何必自己花钱买辆旧的?那钱存起来多好?以后你嫁人生子,需要花费的地方多了去。”
阮苏叶很会抓重点,眨巴眨巴眼睛:“家里有?”
一句话堵得阮母哑口无言,恶言恶语:“没有!”
阮父知道后,他板着脸教训:“过日子要精打细算。
你这么大手大脚像什么样?再说你在清北大学住宿舍,根本用不着车。”
“谁说的?”
阮苏叶理直气壮,”
回来蹭饭方便。”
阮父顿时也噎住了。
不管他们说什么,阮苏叶基本上左耳进右耳出,专心致志地刮着碗底最后一点糊糊。
更让阮家人窒息的操作还在后面。
阮苏叶愣是磨磨蹭蹭到天黑,也要蹭晚饭,再次展现了“管饱”
的惊人实力。
临出门前,她还不忘在自行车后座上,稳稳地绑了一床从家里薅的旧棉被和枕头。
“单位宿舍冷,没被子。”
她丢下这么一句解释,推着车就往外走。
“……”
阮家人集体失语,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连着床旧被子和枕头一并消失在夜色里。
亏得阮苏叶还有那么点“良心”
,拿的是旧被子,而不是给阮建业结婚准备的、同样搁柜子里的新棉被。
薅羊毛有时不能太过。
尤其针对阮父阮母这种极品又不极品,有良心但不多,优柔寡断好面子,毕竟一顿饱<顿顿饱。
一出胡同口,踏上相对宽阔、行人稀少的街道,白天人多眼杂,她还得收敛着点,这夜深人静的……
呼??”
阮苏叶脚下猛地力,那辆二八大杠似乎被注入了狂暴的灵魂,链条出轻微而急促的“咔哒”
声,轮胎摩擦着冰冷的路面,度瞬间飙升。
今早月光暗淡,星子稀疏。
两个刚喝完散伙酒、勾肩搭背、脚步踉跄的醉汉,正扯着嗓子唱跑调的革命歌曲。
“红……红日……照遍……呃……”
其中一个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的、仿佛贴着地面滑行的风声从他们身边飞掠过!
“嗖??!”
两人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劲风猛地刮过,带起的尘土扑了他们一脸,一个激灵,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