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终于将铁棺拖离了江底。
可就在铁棺即将出水的那一刻,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江面上狂风大作,波浪滔天。
那铁棺的盖子,竟然在绳索中“咯咯”
作响,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要破棺而出!
紧接着,捆绑铁棺的粗绳莫名崩断,参与打捞的人,除了老何头因为去远处固定绳索侥幸活命,其余几人,连人带船,都被突然出现的巨大漩涡吞没,尸骨无存。
老何头虽然捡回一条命,但当晚就起高烧,一条腿从此就瘸了。
“那棺材……不是装死人的……”
老何头声音沙哑,眼里满是后怕,“那是镇物!
里面镇着的,是当年修江坝时,拘来的、不肯屈服的‘江灵’的怨魂!
是用生铁浇铸,刻上符咒,让它永世不得生,也保佑我们这一方暂时不受它兴风作浪的……可现在,它醒了!”
老何头的话在村里炸开了锅。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
果然,从水獭惊扰铁棺那天起,怪事就接连生。
先是夜里江面上传来隐隐约约的、像是铁链拖曳的“哗啦”
声,听得人头皮麻。
接着,村里养的牲畜开始烦躁不安,尤其是狗,对着江心整夜整夜地哀嚎。
没过几天,更邪门的事生了——村里好几个壮劳力,在睡梦中开始梦游,眼神空洞,一步步往江里走,要不是家人现及时,早就淹死了。
而他们醒来后,都说自己做了一个相同的梦:梦见一口黑色的铁棺,棺盖开着一条缝,里面有个声音不停地呼唤他们的名字。
黑鱼泡彻底成了禁地,连白天都没人敢靠近。
村里人心惶惶,认为是大难临头。
最后,在族老们的商议下,决定再次去请“二神”
,也就是出马仙,来平息这事端。
这次请来的是百里外最有名的萨满,人称“胡三爷”
。
胡三爷年过花甲,但眼神锐利。
他来到江边,并不像往常那样立刻设香案请神,而是围着黑鱼泡走了三圈,又盯着浑浊的江水看了许久,才长长叹了口气。
“因果循环,冤孽未了啊……”
他对着忐忑的村民们说,“那铁棺镇了它四十多年,棺上的符文已被江水磨蚀,棺内的怨气却日益滋长。
如今被生人阳气一冲,它便要挣脱束缚了。
简单的供奉送不走,须得了解这段因果,化解其怨气才行。”
胡三爷让村民准备了香烛纸马,三牲祭品,又在江边设下法坛。
夜幕降临,江风猎猎,吹得火把明灭不定。
胡三爷身穿萨满神衣,头戴神帽,手持单鼓,在法坛前跳动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开始请神问卜。
鼓声急促,唱腔悠扬而诡异。
过了一会儿,胡三爷猛地一个哆嗦,眼神变得空洞而悲戚,他开口,声音竟变成了一个苍老、满是怨毒的老者声音:
“吾乃此地江神……昔日安居此水,佑尔渔猎……尔等筑坝断我灵脉,扰我清修,更拘我魂灵,铸铁为棺,永镇这暗无天日之地……四十三载!
四十三载啊!
此恨难消!”
附在胡三爷身上的“江灵”
借其口,控诉着当年的恩怨。
原来,它本是此地一缕善良的江灵,并非恶怪。
当年官府为了修坝防洪,请来的道士认为它“阻碍工程”
,便用了极其酷烈的手段,将其灵体强行拘禁,铸入铁棺,沉入江底最阴寒之处,以其怨力“定住”
江底,确保大坝稳固。
这本质上是一种残忍的“活祭”
。
“如今……封印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