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咱们就接着讲第九个故事——画皮。
您别以为这只是书里的故事,在咱们这老山老林里,有些邪乎事儿,跟那书上写的,像得出奇。
这事儿生在靠山屯,一个更偏远的山旮旯里。
屯子里有个老光棍,叫孙老歪,人不算坏,就是有点懒,还爱贪小便宜。
四十多了还没讨上媳妇,心里头憋着火。
那年秋天,他上山采蘑菇,在林子里遇见个女人。
那女人穿着一身洗得白的蓝布衣裳,低着头在哭,说是从关里家逃荒来的,家里人都没了,走投无路了。
孙老歪一看,这女人虽然脸色苍白了点,头有点乱,但模样倒是挺周正,身段也好。
他心里就活泛了,琢磨着这是天上掉馅饼了?他凑上去,花言巧语一番,把那女人哄回了自己那间破土房。
那女人自称叫小翠,手脚勤快,把孙老歪那个猪窝一样的家收拾得利利索索,还会做饭。
孙老歪乐得合不拢嘴,觉得自个儿走了桃花运。
可屯子里的人见了小翠,都觉得有点怪。
怪在哪儿呢?一是她太白了,那种白,不是城里人的细嫩,是没什么血色的、像旧纸一样的苍白。
二是她很少出门,白天也总是把窗户遮得严严实实,说是怕光。
三是她说话细声细气,眼神总是躲躲闪闪,不敢正眼看人。
有人提醒孙老歪:“老歪,这女人来路不明,透着邪性,你可得留点神!”
孙老歪正在兴头上,哪听得进去?反而觉得别人是眼红他。
可时间一长,孙老歪自己也觉出不对劲了。
小翠身上总有一股子若有若无的、像是……土腥混杂着某种腐败植物的味道。
而且她吃得极少,晚上睡觉,身子冰凉冰凉的,挨着像挨着块石头。
最让他心里毛的是,有一回他半夜起来撒尿,迷迷糊糊看见小翠背对着他,坐在炕沿上,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在脸上细细地描画。
那动作轻柔得诡异,像是在……补妆?可他们家穷得连块像样的镜子都没有。
他咳嗽了一声,小翠猛地回过头,脸上还是那副苍白柔弱的样子,对他笑了笑,问他怎么起来了。
孙老歪揉揉眼睛,觉得自己可能是睡迷糊了。
直到有一天,屯子里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户来孙老歪家借锄头。
那老猎户鼻子灵,一进屋就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临走时,他趁着小翠不在跟前,压低声音对孙老歪说:“老歪,你屋里有股子‘画皮’的骚味儿!”
“画皮?”
孙老歪没听懂。
老猎户眼神锐利:“就是有些山里的精怪,得了点道行,会剥了好看女人的皮,披在自己身上,扮成人样出来害人!
它们白天靠那张皮维持人形,晚上就得脱下来修补!
你留神看看,她是不是怕光?身上是不是有股子怪味?睡觉是不是没热气儿?”
这番话像一盆冰水,把孙老歪浇了个透心凉。
老猎户说的,每一条都对得上!
当天晚上,孙老歪留了心眼,假装睡着,鼾声打得震天响。
等到后半夜,他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月光从窗户缝漏进来一点,正好照在炕那头。
只见小翠(或者说那个东西)慢慢地坐了起来,背对着他。
然后,她伸出手,抓住自己后颈的头,猛地向下一撕!
刺啦——
一声极其轻微、却让人头皮麻的撕裂声。
孙老歪看得魂飞魄散!
一张完整的人皮,就像脱衣服一样,被它从身上褪了下来,软塌塌地搭在它的膝盖上。
而人皮下面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