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抓起一把做活用的剪刀就冲到了张家灵堂。
那童男纸人还在那蹦跳,出“嘻嘻”
的笑声。
老马一个箭步上前,不顾周围人的惊呼,左手一把死死攥住纸人的脖颈,右手剪刀“咔嚓”
一声,干脆利落地将纸人的脑袋齐脖剪断!
纸人的脑袋滚落在地,脸上那诡异的笑容似乎凝固了。
而更骇人的是,那被剪断的脖颈腔子里,没有预想中的竹篾和碎纸,反而“哗啦啦”
地流淌出粘稠的、暗红色的液体——那分明是混入了大量朱砂的墨汁!
淋漓满地,看上去就像是淌了一地的血泪!
老马看着地上的“血泪”
和那颗不再动弹的纸人头,长长叹了口气。
而小栓,第二天酒醒后听说此事,吓得面无人色。
自那以后,他只要一拿起画笔,准备给纸人上色,右手就止不住地剧烈抖,别说画眼睛了,连条直线都画不出来。
那手,就像是得了癔症,再也不听使唤。
没多久,小栓就收拾铺盖离开了扎纸铺,再也吃不了这碗饭。
镇上的人私下都说,那是他坏了行规,强行“请灵”
,又被“灵”
所厌弃,这双手,算是废了。
而老马的铺子里,那对没有眼珠的童男童女,依旧静静地立在角落,空洞的眼窝,仿佛在无声地警示着每一个看到它们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