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粗气重新坐下。
还没开口就听宋华安说道:“赵大人,您这脖子上的伤?”
赵元下意识捂住脖子,她今日特意穿了个高领,刚刚动作太大,衣襟散开了些许。“让殿下见笑了,家中小侍胡闹了些……”
“噢?”宋华安眯眼看了看,“确实胡闹了,这般不知轻重的侍从,留着也是祸害。”
赵元浑身一颤,“殿下说的是,下官、下官这就将人打发出去!”
就在宋华安转着扇子,欣赏歌舞时,一个小厮冲了进来,“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慌什么!没见我在这忙着呢吗?”赵元看了宋华安一眼,硬着头皮让小厮先下去。
“既然赵大人要忙,那本王就先不打扰了。”
待那抹玄色身影消失在廊角,赵元立刻沉下脸,“说!怎么回事?”
小厮连滚带爬地扑跪在地,“大人!数条官道上的银车...全、全被劫了!”
“什么?!”赵元一把揪住小厮衣领,“什么时候的事?”
“就...就在半个时辰前,城西十里坡...押运的人无一生还!”
赵元踉跄后退,扶住冰凉的廊柱。冷汗瞬间浸透里衣。
那银子是要往京城送的,若是在别处丢的还好,可偏偏丢在豫州。
她想起昨夜的黑衣人,齿间泛起血腥气,这分明是要将她往绝路上逼!
她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传令下去,全城戒严!就说...就说有江洋大盗流窜至豫州,务必将所有银车追回!”
“大人三思!如此大张旗鼓,岂不是告诉安王银车有异?”
“那你说如何?!”赵元猛地转身,眼底血红,“银车若是真的丢了,谁也保不住我的命!”
宋华安坐在马车里,想着赵元那张脸,不禁笑出了声。
“殿下,银子已经按您的吩咐就地掩埋了。”
“挺好!那官员家里我看也是富得流油,可千万别落下了。”
“是!”
与此同时,京城东南角的一处小院内,贺秋终于摸到了洪三的踪迹,等人走后,贺秋干净利落地除掉了院中看守,潜入正堂。
只见里面黑压压地,若不是似有若无的呼吸声,贺秋还以为里面没人呢!
“啊!”
一声尖叫几乎刺破了她的耳膜,贺秋一巴掌砍在那人的后颈,把人扛了出去。
等到了王府,留守的暗卫看着被绑得严严实实的男子皱紧了眉。
“你怎么把人绑回来了?”
“洪三太谨慎了,我怕生变。”
“那怎么办?”
“先给殿下传信吧,这几日千金台的防守松了不少,应该能摸进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