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急忙往后退。
不出三秒那人的脸就被腐蚀的血肉模糊,顺德趁势补刀。
就在双方焦灼之际,不远处马蹄阵阵,黑衣死士接连中箭身亡。
宋华安一转头,就见官道尽头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当先一人银甲黑马,手持长刀,赫然是江时川。
“微臣来迟,让殿下受惊了。”
江时川勒马跪倒在她面前,双目灿若星辰,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躁动。
宋华安强撑着的最后一口气终于散了,身子一软,向前倒去。
江时川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接住,他看着怀中温软的身体,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却在夏生上前来接人时,后退躲开。
“殿下,我这就带您回家。”
宋华安在彻底陷入黑暗前,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这场持续了两年的巡抚生涯终于要到头了。
当她再次睁眼时,就看到了跪坐在她床边的万贵君,恍惚间,她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父亲·······”
“我的儿呀!”
万贵君握着她的手放在脸侧,嚎啕大哭。
昭武帝看着这一幕,身躯微微塌陷,眼里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庆幸,“醒了就好,太医说你身体没什么大碍,休养些时日便好。”
宋华安闻言,侧着头,勾起了唇角,“多谢母皇,儿臣,幸不辱命。”
几乎是话落的瞬间,昭武帝莫名心梗,只是匆匆点了点头,便快步走了出去。
站在廊下,她长叹一口气,开始怀疑当初没有给宋华安一兵一卒是否过于心狠了些。
“父亲,不要生气了,太医都说我没什么大碍了。”
万贵君嘴角张张合合,最后还是紧紧握着宋华安的手点了点头。
“父亲,言贵君有欺负您吗?”
“没,”
万贵君抹了一把泪,“我看情况不对,就先欺负他了,反正现下她也没母族撑腰了,就是不知为何坑害了他那么多次,你母皇不严惩他也就罢了,他自己也没什么反应。”
闻言,宋华安皱了皱眉,想起了半年前意外身死的施明鸢,据说是被砸死的,砸的血肉模糊。
可宋华安总觉得事情不简单,宋清霜那伙人太安静了,连带着宋清怡都安静了不少。
宋华安在宫中将养了半月,名贵汤药接连不断,苦的她是一刻都待不住了。
这日得了昭武帝准允,她便乘着软轿回了自己那阔别两年的安王府。
府邸依旧,一草一木似乎都维持着原样,只是添了几分冷清。
还没感叹多久,就被冲出来的嗝嗝撞翻在地,糊了满脸口水。
宋华安揉着生疼的肋骨,不得不再次闭门谢客。
翌日,她刚在正厅坐定,喝了口热茶,门房便来报,周怀今、秦云和、苏雯、张芜四人已经到门口了。
“快请。”
宋华安放下茶盏,眼底掠过一丝暖意。
不多时,四人便被引了进来。
周怀今与秦云和皆是文人打扮,两年官场历练,眉宇间少了几分书院时的跳脱,多了几分沉稳。
苏雯与张芜则更显干练,尤其是苏雯,一身侍郎官袍,步履生风。
“参见殿下!”
四人齐齐行礼,语气中带着难掩的激动。
“不必多礼,坐。”
宋华安虚扶一下,目光扫过昔日的同窗旧友,“两年不见,诸位风采更胜往昔啊。”
周怀今低着头闷笑出声,眼里带着泪光,“殿下才是辛苦了。”
宋华安原本被她笑得有些尴尬,毕竟刚刚的互动怎么看怎么有种熟人装b之感。
秦云和的性子还是如往日一样直白,“何止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