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扛着动弹不得的铁狮男回到他的卧房,屋内陈设简约大气,紫檀木床铺着墨色锦缎被褥。
她将他轻轻放在床上,俯身解开他的衣襟,露出胸口尚未完全愈合的淤青。
指尖捏起那颗莹白的九转金丹,凑到他唇边:
“张嘴,这可是能让你断肢重生的宝贝,别浪费了我的心血。”
铁狮男紧抿着唇,满眼戒备:
“你想毒死我?”
“毒死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如烟轻笑一声,拇指微微用力撬开他的牙关,将金丹送了进去,又端来一杯温水,顺着他的喉咙缓缓灌下。
金丹入腹不过片刻,铁狮男便觉一股灼烈的痛感从丹田蔓延开来,五脏六腑仿佛被烈火焚烧,又似被钢刀搅动,疼得他浑身抽搐,额上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了中衣。
“你……你果然要害我!”
他死死咬着牙,声音嘶哑,眼底满是恨意。
如烟却神色平静地坐在床边,看着他痛苦挣扎:
“忍着点,良药苦口,断肢重生哪有不疼的道理。”
铁狮男疼得几乎晕厥过去,意识模糊间,只觉双臂断口处传来一阵酥麻的痒意,那痒意越来越强烈,竟盖过了五脏六腑的灼痛。
他艰难地睁开眼,赫然看见自己空荡荡的袖管里,竟缓缓长出了新的皮肉,骨骼节节生长,经脉逐渐贯通,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一双手便完好无损地重现,肌肤细腻,甚至比原来的双手更显有力。
痛感渐渐消散,铁狮男怔怔地看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双手,一时竟忘了言语。
如烟见状,指尖轻点,解开了他周身的穴道:
“现在相信我不是害你了吧?”
铁狮男活动了一下双手,力道十足,心中五味杂陈。
他抬眼看向如烟,语气依旧冰冷:
“既然是你师父帝释天害了我爹,你为何要帮我?你安的什么心?”
“徒弟?”
如烟嗤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有用的棋子罢了,若是我没用了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飘落的枯叶,语气软了几分,
“铁狮男,我心悦于你,我愿意帮你对付帝释天。”
“鬼话连篇!”
铁狮男猛地坐起身,厉声呵斥,
“你接近我、帮我练兽心怒、救我性命,定是帝释天的阴谋!你给我滚出去!”
如烟转过身,眼神锐利地看着他:
“滚?可以。但我得提醒你,你若真要自绝经脉,铁狮堡群龙无首,天门定会趁机派人接管。那些人可没我这么好说话,一旦他们动怒,铁狮堡上下百余口人,恐怕都会为你陪葬,血洗之祸,近在眼前。”
说完,她不再看铁狮男难看的脸色,转身拂袖而去,房门“砰”地一声关上,留下铁狮男独自一人在屋内,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中翻江倒海。
夜色渐深,铁狮堡一片寂静,唯有虫鸣唧唧。
一道黑影悄然潜入如烟的卧房,正是徐福。他负手而立,目光审视着如烟:
“你为何要救下铁狮男?还给他炼制九转金丹,让他断肢重生?”
如烟正坐在梳妆台前卸下发钗,闻言淡淡一笑,转身看向他:
“很简单,因为我陷入爱河,爱上他了。”
“荒谬!”
徐福冷哼一声,
“你们相识不过月余,何来深情厚谊。”
如烟挑眉,指尖把玩着一支金钗,
“洛仙与聂风相识时间更短,不也倾心相待,甘愿为他付出一切?为何我就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