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的如烟回到天门。
刚跨过殿门,便有侍女躬身传话:
“大小姐,帝释天门主在书房候着您。”
书房内沉香袅袅,紫檀木书架高耸入顶,摆满了泛黄的古籍与奇珍异宝。
帝释天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软榻上,指尖把玩着一枚通透的冰玉扳指,见她进来,嘴角勾起一抹惯有的诡谲笑意:
“回来得正好,替我跑一趟铁狮堡,把这个交给铁狮男。”
他抬手,掌心躺着一本封皮暗金、绣着狰狞狮头的秘籍,边角还泛着陈旧的光泽。
如烟抬手拂去发梢的花瓣,眉梢一挑,语气干脆利落:
“不去。”
她才懒得掺和帝释天那些弯弯绕绕的算计。
帝释天低笑一声,坐直身子,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哎呀,你也知道,我最近分身乏术——既要应付聂风,又要‘对付’我自己布下的那些局。”
他将秘籍往前递了递,声音压低了些,带着蛊惑的意味,
“你把这本秘籍送给他,让他学会这门武功,再去和聂风决一死战。难道你就不好奇,聂风能不能闯过我这小小的考验?”
如烟抱臂倚在门框上,目光扫过窗外翻涌的云海,语气笃定:
“我觉得聂风肯定能把铁狮男打趴下。”
“哦?”
帝释天挑眉,眼中的笑意更浓,
“不如我们打个赌?铁狮男学会这‘兽心怒’之后与聂风决斗,你赌聂风赢,我赌铁狮男能赢。”
如烟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走:
“没兴趣。赢了又怎样,输了又怎样。”
帝释天的声音骤然冷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那好吧。既然你觉得没人能打败聂风,那铁狮男活着,倒也没什么用处了。”
他抬手唤来门外的怀灭,沉声道,
“怀灭,你去一趟铁狮堡,把铁狮男……杀了。”
怀灭刚应了一声“是”,如烟立刻转过身,脸上的不耐瞬间换成了一副无奈的模样:
“哎呀呀,别急着动手嘛。”
“其实我也挺想看看,铁狮男到底能不能打败聂风,我替你走一趟便是。”
帝释天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这才乖。”
如烟接过秘籍,指尖触到封皮上粗糙的狮头刺绣,只觉得硌得慌。
帝释天叮嘱道:
“你告诉铁狮男,这是铁狮堡的最高秘籍《兽心怒》手抄本,他学会之后,便能替他父亲北野雄狮报仇。”
如烟骂了一声“变态”。
想也不用想,北野雄狮的死根本就是帝释天故意设计,就是为了激起铁狮男的恨意,好让他成为对付聂风的棋子。
她回房歇了三日,每日要么在天门后山摘花扑蝶,要么躺在软榻上晒太阳,直到第四日清晨,才慢悠悠地收拾了个小包袱,踏着轻功往北疆而去。
铁狮堡盘踞在北疆的黑石山巅,堡墙由黝黑的巨石砌成,远远望去便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守门的卫士见来人是个容貌娇俏、一身月白劲装的女子,神色警惕地喝问:
“来者何人?”
如烟懒得废话,直接报上名号,“我是如烟,找你们堡主铁狮男,帝释天让我送他一样东西。”
卫士连忙入内通报。
铁狮男正在演武场练拳,一身玄色短打,肌肉虬结,额上青筋暴起,每一拳打出都带着破空之声。
听闻是帝释天的徒弟来访,他猛地收拳,脸上瞬间布满嫌恶,啐了一口:
“帝释天那老贼一向作恶多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