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先生年轻时,是不是还追过峨眉派的女弟子?听说被人家用剑挑破了衣角,灰溜溜地跑了?”
黄蓉顿时气红了脸,叉着腰骂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爹爹才不是那样的人!”
“我胡说?”
如烟歪着头笑,
“那后来他为什么总戴着面具?是不是当年被人划破了脸?”
“你闭嘴!”
黄蓉怒喝一声,打狗棒“唰”地抽出,棒尖直指如烟,
“看我打狗棒法!”
如烟身影一晃,竟也从腰间摸出根翠绿的竹棒,学着黄蓉的样子将棒横在胸前:
“巧了,这打狗棒法,我也会。”
她捡了根木棍,低喝一声,棒影如灵蛇缠向黄蓉的脚踝。
黄蓉吃了一惊,连忙旋身避开,紧接着变招,棒风带着凌厉的气势扫向如烟面门。
可她的棒刚到半路,如烟的竹棒已经如影随形,同样的角度,同样的力道,仿佛照镜子一般。
“这丫头怎么……”
黄药师皱起眉头,紧紧盯着场上的两人。
黄蓉越打越心惊。她使出落英神剑掌,掌风如漫天花瓣,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杀机。
可如烟像是提前知道她的心思,每一招都跟得恰到好处,甚至比她自己的动作还要快半分。
有时候黄蓉刚想出某个变招,还没来得及出手,如烟已经先一步使出,逼得她不得不临时换招。
“这简直是心魔!”
黄蓉心里发狠,猛地收了掌,抽出腰间的玉箫,使出了黄药师亲传的玉箫剑法。
箫尖颤动,带着清冷的箫音,招式灵动飘逸,正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功夫。
她想,这剑法是爹爹独门所创,如烟总不会了吧?
可她错了。如烟不知何时手里也多了支玉箫,箫尖一点,竟也使出了同样的剑法。
“浪里白条”、“山外青山”……一招招下来,分毫不差。
黄蓉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最得意的剑法,此刻竟成了刺向自己的利刃。
当如烟的棒尖贴着她的脖颈划过时,黄蓉猛地后退几步,胸口一阵翻涌,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她退到黄药师身后,捂着胸口,怒视着如烟:
“爹爹,你帮我教训她!”
黄药师上前一步,青衫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打量着如烟,眼神里带着几分欣赏:
“你这现学现卖的本事,倒是罕见。称得上是练武奇才,在场的人里,怕是没人能胜过你。”
如烟笑嘻嘻地拱手:
“黄先生过奖了,我不过是记性好点罢了。”
另一边,洪七公和欧阳锋的比试也有了结果。
欧阳锋的蛇杖抵在洪七公的肩头,虽然只是轻轻一点,却已是胜了半招。
洪七公喘着气,瞪着欧阳锋:
“老毒物,你这招式里,怎么有九阴真经的影子?你从哪儿偷学的?”
如烟双手叉腰,得意洋洋:
“我从梅超风那里偷看了上册,又从周伯通那里偷瞧了下册,凭着记性写下来的。”
洪七公眼睛瞪得像铜铃:
“什么时候的事?老叫花子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就在黄黄药师满世界找女儿的时候呀,”
如烟晃着脑袋,
“那时候梅超风躲在枯井里练九阴白骨爪,周伯通被黄先生关在桃花岛,我正好趁虚而入。”
黄药师闻言,眼神一动,看向如烟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
“你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跟我内人倒是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