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脚生疼,她却半点没在意,心里只想着得快点回去。
回到山洞,欧阳锋已经瘫倒在地上,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发紫,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
欧阳克急得眼圈都红了,却不敢乱动。
“娘,您可回来了!”
他声音都带着哭腔。
如烟也顾不上歇口气,赶紧把重楼拿出来,用石臼捣碎,又往陶罐里倒了些清水,架在火上煮。
火苗“噼啪”地舔着罐底,把她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等药熬得差不多了,她趁欧阳克不注意,从头上拔下根银簪,在自己手腕手指上上划了个小口,挤出几滴血滴进药里。
然后端起陶罐,蹲下身捏着欧阳锋的鼻子,把药汁一点点灌进去。
药汁很苦,欧阳锋下意识地想躲开,她却按着他的下巴,硬是让他全咽了下去。
“娘,这……这能管用吗?”
欧阳克看着地上毫无反应的欧阳锋,声音发颤。
如烟把陶罐放在一边,拍了拍手上的药渣,语气听不出喜怒:
“管不管用,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真要是死了,咱们也省事,直接找个坑埋了,省得占地方。”
话虽这么说,她却往火堆里添了些柴,让火势更旺些,免得欧阳锋着凉。
时间一点点过去,岩洞里只有火苗跳动的声音和欧阳克压抑的呼吸声。
欧阳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欧阳锋,手心全是汗。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欧阳锋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紧接着,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眼皮颤了颤,居然慢慢睁开了眼睛。
“叔叔!您可算醒了!”
欧阳克喜极而泣,差点跳起来。
欧阳锋茫然地看着洞顶的岩石,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动了动手指,发现那麻痒感退下去不少,虽然浑身还软得像没骨头,但至少不觉得心脉发紧了。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如烟按住了:
“躺着吧,刚缓过来就乱动,嫌死得不够快?”
他愣了下,看着如烟脸上沾着的泥土和额角的汗珠,又看了看旁边一脸关切的欧阳克,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吐出两个字:
“谢谢。”
如烟正往火堆里添柴,闻言头也没回:
“谢什么,你要是死了,我们还得挖坑埋你,挖坑可是个力气活,我才懒得费那劲。”
欧阳锋没再说话,只是闭上眼睛,默默运转起蛤蟆功的心法。
说来也奇,这次中毒虽险象环生,却像是打通了他体内的某个关窍,内力运转起来比从前顺畅了不少,隐隐还有突破的迹象——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受了这场致命伤,反倒让他的蛤蟆功精进了一层。
只是此刻他实在虚弱,运了没一会儿功,就又沉沉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欧阳锋一直在岩洞里静养。
如烟每天都会去林子里找些能补气血的草药,和着烤鱼煮汤给他喝。
欧阳克则守在旁边,一会儿给他擦汗,一会儿添柴,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欧阳锋嘴上不说,心里却清楚,若不是这母子俩,自己这次怕是真要栽在洪七公手里了。
等身上的毒彻底解了,力气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欧阳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洪七公。
他憋着口气,非要和那老叫花子分个高下不可。
两人在岛中央的空地上打了起来,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虎虎生风,掌风扫得周围的树叶哗哗作响。
欧阳锋的蛤蟆功也不含糊,招式阴狠毒辣,逼得洪七公连连后退。
打到最后,两人都受了伤,洪七公捂着胸口咳嗽,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