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坐下,目光落在窗外连绵的雨帘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烟本没在意这伙人,直到邻桌突然爆发出一阵争吵。
“你小子敢撞我?”
“老子撞你怎么了,看你不顺眼很久了!”
两桌喝了酒的壮汉说着就动了手,酒壶摔在地上碎成几片,筷子飞得到处都是。
突然,一柄闪着寒光的飞刀不知从哪飞了出来,直直射向如烟的脖颈!
那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及,如烟瞳孔骤缩,喉咙里刚要溢出惊呼,就见一道白影闪过。
“嗖”的一声轻响,一根竹筷精准地打在飞刀侧面,飞刀猛地偏了方向,“擦”地削落她鬓边一缕发丝,钉进身后的木柱里,尾端还在嗡嗡震颤。
“是我救了你,不必言谢。”
温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如烟抬头,撞进一双清澈如溪的眼眸里。
那白衣男子对她微微颌首,嘴角噙着抹浅淡的笑意。
这一看,如烟被惊艳了,他的眉眼、鼻梁,甚至连说话时微微挑眉的模样好帅!
剑眉入鬓,肤色是常年不见烈日的白皙,偏偏眼神里带着股少年人的清亮,帅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定了定神,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起身对着他盈盈一拜:
“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她顿了顿,抬眼时眼波流转,
“唯有以身相许,才能报答这份恩情。”
白衣男子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连连摆手:
“不可不可,举手之劳罢了。”
他耳根微微泛红,眼神都有些闪躲。
两人说话的功夫,那边打架的人已分出了胜负。
地上躺着几个呻吟的汉子,血珠混着酒水在泥地里晕开,两边领头的互相啐了口唾沫,放了几句“走着瞧”的狠话,便各自搀扶着伤员狼狈离去。
一场闹剧落幕,大堂里的客人吓得跑了大半,瞬间空旷了不少。
白衣男子看着空荡荡的二楼,笑道:
“看来现在有空房间了。”
掌柜的连忙点头哈腰:
“有有有!刚收拾出来三间,公子您看够不够?”
白衣男子让随从跟着掌柜的去办手续,自己则提着剑上了楼。
如烟望着他的背影,耳朵却尖——刚才那汉子跟掌柜的打听路时,她分明听见他们要去临安府。
雨停时已是后半夜,月光透过云层洒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
如烟打算收拾东西去牛家村,那是去临安的必经之路。
收拾妥当后,她坐在床沿,开始查看自己的金手指,发现除了基本数据和特殊体质,其他金手指都被封印了。
如烟看着自己柔弱的身体叹了口气,希望自己的运气+5能够发挥作用,活过100岁。
她摸了摸布包里的铜钱,决定明天一早就买头小毛驴,总不能靠两条腿追人家的马队吧。
官道两旁的柳树抽出了新绿,如烟骑着头灰扑扑的小毛驴,慢悠悠地晃了三天。
这小毛驴看着不起眼,走起来却稳当,每日行五六十里路,正好在第三天傍晚赶到“迎客来”客栈。
刚拴好驴,她就看见大堂角落里坐着个熟悉的白衣身影,正和一个穿青衫的男子说话。
那青衫男子独自啃着冷馒头,桌上只放着一碗白水,气质却清冷孤傲,手指修长,握着馒头的姿势都像在抚琴。
白衣男子面前倒摆着两碟小菜,一壶温酒,正热络地说着什么。
“你我一见如故,我叫欧阳锋,兄台贵姓?”
白衣男子举杯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