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子周边瞎逛了几天,如烟的脚步被街角一个糖人摊勾住了。
摊主正用糖稀捏着蝴蝶,金黄的糖丝在他手里转着圈,落地时还带着细密的拉丝。
“老板,来个最大的凤凰糖人!”
吕洞宾替她付钱。
她蹲在摊前,眼睛盯着那团在铁板上慢慢成形的糖稀,指尖不自觉地敲着膝盖。
刚接过还带着温热的糖人,指尖刚触到酥脆的糖壳,就听见街尾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原本热闹的街市像被泼了冷水,卖菜的大婶抱着竹筐往巷子里钻,说书先生连醒木都忘了拿,跟着人群往茶馆后堂跑。
眨眼间,刚才还人声鼎沸的街道,竟只剩下零星几个没反应过来的路人。
如烟咬了口糖人,糖丝在舌尖化开,甜香漫开时,她看见一群黑衣人正往这边走。
他们穿着绣着黑色劲装,腰间佩着弯刀,走路时靴底碾过青石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为首的汉子脸上有道刀疤,眼神扫过之处,连躲在门后的小孩都不敢哭出声。
“虽然看着凶了点,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如烟含着糖人嘟囔,糖渣粘在嘴角都没察觉。
旁边收拾摊子的糖人摊主手忙脚乱地把工具往箱子里塞,听见这话抬头看了她一眼,声音发颤:
“姑娘你是外乡人吧?那是七杀殿的人!他们可是无恶不作,前阵子邻村有人不小心撞了他们的人,第二天全村都被烧了,连条狗都没剩下!”
“这么嚣张?没人管管?”
如烟舔了舔嘴角的糖渣,指尖捻着糖人尾巴上的拉丝,漫不经心地问。
“谁敢管啊!”
摊主把最后一把铜勺扔进箱子,背起箱子就往巷口跑,
“姑娘你快躲躲吧,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拐进巷子没了影。
整条街瞬间静得能听见风吹过屋檐的声音。
如烟和站在旁边的吕洞宾成了唯一的“活物”——吕洞宾还穿着那件月白长衫,手里摇着折扇,看着倒像个赶路的书生,任谁也想不到他是个修道之人。
黑衣人很快注意到他们,刀疤脸停下脚步,用刀柄指着两人,声音像磨过的砂石:
“哪来的杂碎,敢挡我们七杀殿的路?”
如烟把剩下的糖人塞进嘴里,拍了拍手:
“路是大家的,凭什么你们能走,我们不能站?”
刀疤脸被噎了一下,随即狞笑一声:
“好,有种!给我砍了,让他们知道无视七杀殿的下场!”
身后的黑衣人“唰”地拔出弯刀,刀光在日头下闪得刺眼。
如烟突然笑了,眉眼弯成月牙:“这可是你们先动手的。”
她指尖轻轻一捏,空气中突然飘来阵阵牡丹香。
原本空荡荡的半空,竟凭空涌出无数片白牡丹花瓣,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银光,像被晨露洗过。
那些花瓣没等黑衣人靠近,突然化作利刃,“簌簌”地飞
那些花瓣没等黑衣人靠近,突然化作利刃,“簌簌”地飞射而出。
只听一阵短促的闷响,黑衣人手里的弯刀“当啷”落地,人却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花瓣精准地划断了他们的经脉,却没溅出一滴血。
躲在巷口、门后的人偷偷探出头,看见漫天花瓣落尽时,地上的黑衣人已经没了气息。有人揉了揉眼睛,突然跪倒在地:
“是九天玄女下凡了!是玄女大人替我们除害了!”
这话像长了翅膀,瞬间传开。
刚才躲起来的人们纷纷涌出来,对着如烟表示感谢。
如烟感觉到丝丝缕缕的暖流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