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挣脱那份汹涌到几乎将他撕裂的归家渴望,以利亚用古老而晦涩的咒语封闭了记忆。
那些关于家人、责任与过往的碎片被牢牢锁在意识深处,他成了一个游荡的空壳,对自己是谁、来自何方一无所知。
就在这份混沌里,他遇见了安托瓦尼特——一个在吸血鬼族群里毫不起眼的低级存在。
她用廉价的温柔和刻意编织的“陪伴”,轻易俘获了这个失忆的男人,两人迅速坠入了所谓的“爱河”,在她构建的虚假世界里相依为命。
海莉婉拒了叶丽丝黛的援手,她便也乐得清静,一头扎进河口的生活里。
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洒在木屋前的空地上,她常常坐在摇椅上,看着孩子们追逐打闹,指尖偶尔划过空气中浮动的魔法微光,眼底是难得的柔和。
她对周遭的纷争漠不关心,只守着这片小小的天地,将孩子们护得严严实实。
尼克劳斯体内的黑暗魔法却像一头失控的野兽,时常冲破他的压制。
那些潜藏的暴戾因子让他眼神猩红,嘴角总挂着嗜血的笑意。
他拼命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试图用疼痛保持清醒——他不能在河口胡闹,不能惊扰了叶丽丝黛和孩子们。
可失控是常态,河口附近的村庄早已见识过他的可怕:燃烧的房屋、散落的肢体、空气中弥漫不散的血腥味,都在诉说着他的疯狂。
“疯批刽子手”的称号像一道烙印,刻在了周边所有人的恐惧里。
直到某天,叶丽丝黛看着孩子们被远处传来的惨叫吓得瑟瑟发抖,终于皱起了眉。
她拦下正要失控的尼克劳斯,指尖抵在他的胸口,周身爆发出耀眼的白光,硬生生将那股盘踞在他体内多年的黑暗魔法吸了个干净。
尼克劳斯踉跄着后退几步,眼神恢复了清明,只是看着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复杂。
十年光阴弹指而过。
河口的孩子们长大了不少,而远在魔法学院的霍普却愈发思念父亲尼克劳斯。
她悄悄和小跟班罗曼策划了一场“失踪”,从学院溜了出来,躲进了事先找好的隐蔽角落。
海莉发现女儿不见了,心急如焚地四处搜寻,却没注意到暗处一双贪婪的眼睛正盯着她。
邪恶巫师突然从阴影里窜出,墨绿色的魔法绳索缠住她的四肢。
他们念动恶毒的咒语,强行压制了她体内的狼族血脉,只留下吸血鬼的特征。
更歹毒的是,他们夺走了她的日光戒指——没有了这个护身符,正午的阳光对她而言就是致命的灼烧,她根本无法在白天逃脱。
霍普和罗曼按照约定来到林间小木屋,推开门却看到母亲被粗麻绳绑在椅子上,嘴里还塞着布团。
霍普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她冲过去拔掉母亲嘴里的布,刚要解开绳子,就看到帮她“逃跑”的罗曼慢悠悠地走进来,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罗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普的声音带着颤抖。
罗曼耸耸肩,终于撕下了伪装:
“我接近你,就是为了让你重新唤醒体内的黑暗力量。等把你献祭了,我母亲就能成为最强的女巫,统治整个魔法界。”
霍普气得浑身发抖,还没来得及发作,后颈就挨了一记重锤,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巫师们得意地笑着,其中一个拿起手机,拨通了尼克劳斯的号码,语气嚣张:
“你的女儿和情人都在我们手里,想救她们就独自来东边的废弃木屋,别耍花样。”
挂了电话,他们又打电话给安托瓦尼特:
“该你出场了,把以利亚骗过来。只要这两兄弟碰面,霍普的黑暗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