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脚下的月光被云雾撕成碎片，杨戬踩着飞檐瓦片落在圣母殿前，檐角铜铃发出清越声响。
他发现自己的妹妹爱上了刘彦昌。
杨戬劝说自己的妹妹，和凡人相恋不会有好结果。
杨婵却发现杨戬还留着一只玉镯，她猜测杨戬放不下如烟。
“这个镯子好像很老了，应该不是寸心的，二哥，这个镯子是不是如烟的？”
此刻月光将玉镯照得发亮，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杨婵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既然你对她还有情，不如我约她出来，你们好好聊一聊？
她的指尖带着绣线的香气，像极了母亲瑶姬在桃林教他们识字时的气息。
杨戬猛地抽回手，青铜灯盏里的火苗被劲风掀得剧烈摇晃：
不必，天条规定神仙不能动情。
杨婵：“既然你对她还有情，不如我约她出来，你们好好聊一聊？”
杨戬：“不必，天条规定神仙不能动情。”
二哥，难道你真的认为天条是对的？
杨婵的声音突然拔高，窗外传来夜枭的啼叫。
她掏出一只纸鹤，指尖凝出灵力：
我这就去约她出来。
纸鹤振翅飞向夜空，尾羽掠过杨戬腰间的哮天犬项圈，惊起一串金属碰撞声。
如烟正在沐浴月光，忽见天边飞来一只燃烧着火焰的纸鹤。
她伸手接住，杨婵的字迹在掌心浮现：
华山桃开，盼与姐姐共赏。
风掠过蟠桃园，十万桃树沙沙作响，她望着满园桃枝，想起年少时与杨戬在桃林追逐的光景。
不行。
她对着纸鹤轻声说道：“因为我不能随便离开蟠桃园。”
接到如烟的回信，杨婵不由得埋怨天庭天规：
“以前如烟多好啊，自从成了天庭的人之后，也变得无趣了。”
两兄妹聊了一会儿，刘彦辰来找三圣母，被杨戬一个掌风刮到了千里之外的东海。
回到天庭，南天门的铜铃在罡风中摇晃。
杨戬闭关的七日，凡间已过了七个春秋。
当他再度睁开眼，哮天犬叼来的玉牌上刻着刺眼的字：
三圣母私配凡人，诞下孽种。
没想到就这么几天的时间，三圣母和刘彦昌偷偷成亲了，而且孩子都生了，就叫刘沉香。
消息传到天庭，玉帝王母马上派杨戬去大义灭亲，要将杨婵抓回来，刘彦昌刘沉香直接就地正法。
华山之巅，一万草头神的脚步声震落崖边积雪。
杨婵抱着啼哭的婴儿后退，宝莲灯在她怀中发出柔和的光，与杨戬三尖两刃刀的寒光对峙。
二哥，求你......
她的声音被山风撕碎，杨戬却闭着眼挥出一刀，整座山峰轰然倒塌，将三圣母压在石下。
山崩地裂的声响中，一对父子的身影被气浪掀飞。
杨戬望着悬崖下的血泊，袖中符咒轻轻一抖，将现场化作废墟。
他回天庭复命时，衣摆还沾着刘彦昌的血迹，却对着王母娘娘的玉案躬身：
刘彦昌、刘沉香已伏法。
如烟怕杨戬心软，根本没弄死沉香，她偷偷下凡，去找刘彦昌父子。
如烟踩着月光落在汴梁城的青瓦上，街边灯笼铺的暖光透过窗纸洒在她衣摆。
屋内，刘彦昌正在哄刘沉香入睡。
她袖中飞出三道符篆，却在触及孩子的刹那被一道金光弹回。
宝莲灯不知何时已悬在屋内，灯罩上的莲花纹流转着圣洁的光芒。
果然难杀。
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