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其早期经历变得模糊不清。
然后,他在银行、社保、医疗等系统的电子记录,开始出现奇怪的混乱和覆盖,一些早期的缴费记录、诊疗记录莫名消失或被修改。
他的社交媒体账号被批量注销,曾经发布过的内容在网络上也难以搜寻。
他以前工作过的单位,相关同事和组织部门负责人,要么“记不清”细节,要么出具的证明含糊其辞。
甚至,他老家村里关于他家的老宅地契、族谱记录,也在一场暴雨引发的“山体滑坡”中“永久掩埋”。
短短几个月内,“麻雀”这个人,仿佛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他的过去被一点点擦除,他的社会关系被无形的手一一掐断。他成了一个没有历史、没有根系的“幽灵”。当他意识到这一点,试图反抗、试图证明“我是我”时,却发现自己寸步难行,连最基本的身份证明都变得困难重重。
最终,“麻雀”精神彻底崩溃,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夜晚,走进深山,再无音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的家人想找他,却连一张清晰的照片、一份有效的档案都拿不出来。
【回忆结束】
马强的讲述结束后,安全屋内是长久的、死寂般的沉默。空调的嗡鸣声显得格外刺耳。
这种“抹杀”,超越了肉体消灭,是一种对个体存在根本意义上的否定。它让你在社会意义上“死亡”,甚至比物理死亡更令人绝望。
“他们……也会这样对我们吗?”梁露的声音带着哭腔,下意识地抓紧了曹荣荣的手臂。
曹荣荣感受着梁露的颤抖,也感受着自己心底涌起的同样寒意。她终于明白付书云那句“我怕我们活不到案子结束”的真正含义,也明白了马强那句“他们要抹掉你了”的恐怖所指。危暐(Vcd)和他背后的势力,拥有这种将人“格式化”的能力。
孙鹏飞脸色惨白,喃喃道:“所以……所以我们之前那些担心被报复、被边缘化……都太浅了。他们能做到的,是让我们……‘从未存在’。”
程俊杰猛地站起来,激动地说:“那我们更要把所有证据都备份!放到他们够不到的地方!让所有人都知道!”
“没用的。”马强幽幽地说,眼神恢复了那种空洞,“如果‘清道夫’动了……他们抹掉的,不会只是人……还有证据,还有……知道证据的人。”
他的话,像一块巨石投入本已不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惊涛骇浪。
(三) 抢滩登陆:与“清道夫”赛跑
“破晓”小组紧急会议。马强提供的关于“抹杀”的回忆,让“清道夫”的威胁等级提升到了最高。
“我们必须假设,‘清道夫’接下来的任务,不仅是处理‘李先生’这个假目标,更可能包括系统性地销毁所有剩余证据,以及……清除所有可能泄露这些证据的源头,包括我们,包括安全屋里的证人,甚至可能包括专项组内部知道太多的人。”陶成文的分析让所有人脊背发凉。
“时间不多了。”鲍玉佳看着沈舟,“能锁定‘清道夫’的具体行动吗?哪怕只是大致方向?”
沈舟眉头紧锁:“对方非常谨慎。海事卫星信号时断时续,而且明显采用了反定位技术。只能大致判断,信号源在东南沿海方向公海区域徘徊,似乎在……等待最终指令,或者……接应什么人?”
“接应?”张帅帅敏锐地抓住这个词,“‘李先生’要跑?还是……有更重要的人要转移?”
“都有可能。”陶成文沉吟,“无论是哪种,都不能让他们得逞。我们需要在‘清道夫’动手之前,找到他,或者……找到他要去‘清理’的目标!”
一个新的、更加大胆的计划在陶成文脑中形成。“既然陆路被堵死,海路……或许可以一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