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露出里面半块明显是山寨货、颜色黄暗的“安神糕”
,“俺娘吃了您明的仙糖(他自动把功劳归给周墨宣了),头也不晕了,听隔壁王婆子唱曲儿也不吐了!
俺……俺这还有点自家做的,比不上您老的仙品,您……您尝尝?”
说着就要把那半块可疑的糕点往周墨宣手里塞。
周墨宣:“???”
他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画?什么姿势?什么有毒?什么神仙?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他看着眼前几张热情洋溢、写满“求签名(?)”
的脸,还有那递过来的、散着奇怪甜腻味的“安神糕”
,只觉得一股更强烈的眩晕感排山倒海般袭来!
胃里那点被糖勉强压下去的酸水又开始疯狂翻涌!
“呕……”
周墨宣再也忍不住,猛地弯下腰,对着老柳树的树根,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呕!
虽然因为嘴里塞满了“悦音糖”
啥也没吐出来,但那痛苦扭曲的表情,扶着树干佝偻颤抖的背影……
“咔嚓!”
旁边一个机灵的小子,不知从哪儿摸出块木炭,飞快地在随身带的记账麻纸上划拉了几笔!
眼睛还贼亮地对照着周墨宣此刻的“英姿”
。
“哎哟喂!
周老您慢点吐!”
挎菜篮的大婶非但没被吓退,反而更激动了,手忙脚乱地从自己篮子里也掏出一个油纸包,“俺这儿有刚买的‘悦音糖’……呃,是东街张记仿的,但也挺甜!
您快吃一口压压!”
说着就要往周墨宣因为干呕而张开的嘴里塞。
周墨宣看着那递到嘴边的、山寨的、颜色可疑的糖块,再听着周围那七嘴八舌、明显带着各种口音和跑调韵律的关怀(“周老保重身体啊!”
“您可是咱京城的定海神针!”
“吐完了再吃!”
),只觉得耳朵里像是塞进了一万只正在开演唱会的苍蝇!
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
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小钩子,狠狠刮擦着他脆弱的神经!
“走……走开!”
周墨宣用尽全身力气,出一声嘶哑的、带着哭腔的咆哮,猛地挥开那几乎要塞进他嘴里的山寨糖块。
他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宫墙上,老脸因为极度的羞愤、恶心和眩晕,皱得像颗风干的核桃,花白的胡子随着粗重的喘息剧烈颤抖,上面还沾着几缕刚才慌乱中没嚼干净的“悦音糖”
糖丝。
“福……福顺!
走!
快走!”
周墨宣几乎是哀嚎着,死死抓住福顺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再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
多听一句!
福顺也吓坏了,一边死死架住摇摇欲坠的周老,一边对着围观的百姓急赤白脸地挥手:“散了!
都散了!
周老身体不适!
惊扰了周老,你们担待得起吗?让开!
都让开!”
他尖利的嗓音带着太监特有的穿透力,总算把热情过头的人群驱散开一条缝。
福顺几乎是半抱着,把浑身瘫软、眼神涣散、嘴里还无意识念叨着“竖子……辱我……”
的周墨宣,连拖带拽地弄上了等候在旁的官轿。
“快!
回府!
回太学府!”
福顺一叠声地催促轿夫,自己也钻了进去,小心地扶着瘫在轿厢软垫上、双目紧闭、只有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的周墨宣。
轿帘落下,隔绝了外面那些好奇、探究、甚至带着点好
